法界唯心－1981年亞洲弘法記行　美國萬佛聖城　宣化上人講述

一早六點鐘便乘機回吉隆坡。隨團出發的信眾約有三、四十人，其他也很多坐車南下。黃莉芳、陳鳳霞等也隨來搭機。在機場入閘之餘，瞥眼見到隔著玻璃閘，有一個青年男子牢牢地盯著我們一團人。此時黃莉芳悄悄地跟我說：「那是我的男朋友！」我回轉頭再瞥了他一眼，忽然間，身上毛孔皆豎，心裡的第六感發出不吉祥之警訊。自忖：「唔‧‧‧這將來不簡單‧‧‧」但因時間匆促，故暫把問題擱在一旁，也沒時候去理會它。

飛機很順利抵達吉隆坡，在機場又遇熱鬧的迎接團。大家熙熙攘攘的，二十餘部車子駛回佛教大廈。回去不到半小時，即開始接見信眾。上人的時間表，是分秒必爭，沒有一刻閒著的。因為：

連日來登記求見上人者數百，只好每天分配出早上、下午兩個小時，分組接見數十人。並且必是有惡疾擾攘者才受取，否則人數太多，根本無法分配。

每日接見的病人，愈來愈多，花樣百出，無奇不有。其中有癱瘓、殘廢、盲聾瘖啞、半身不遂、癲癇症、以及諸多弱智兒童﹝白癡﹞。又有斷臂、跛腳者，以及老朽、身體羸弱等種種病苦。

解除水毒風濕症，癱瘓虛痿腎腸癭，
胖腫皮膚疥癩癬，一切痛苦化吉徵。

上人命他們集體跪下，閉起雙目，合十虔誠觀想觀音菩薩加被。然後專一心志，默默為他們加持。這時匍匐在地上有六、七十人，有些斷斷續續發出呻吟聲。有些人好奇，抬起頭來觀望，上人訶之曰：「不要起來！應誠心懺悔業障！你們都儘是妖魔鬼怪纏身─業障真重！」

稍後，命大家坐下，諄諄善誘：「你們要知道，今生得到種種惡病，皆因前世或今生所作的惡業不淺。殺、盜、淫、妄、酒統統都犯了。最重罪者，就是侵損常住、譭謗三寶、偷僧祇物、破他梵行、污僧伽藍；或詆謾大乘經典，斷學般若，自作教他──這些罪業，無量無邊，難怪你們個個都有怪病。

現在你們遇著我這個不自量力的人，曾發過願誰有病痛，我都盡我所能令他病好；可是話說回來，終歸還要看你自己有多少誠心？是否真心懺悔、誓不復做，是否真正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關鍵就在此。當知，有病乃因宿世業障來向你討債，你不可抗債不還。要還的趕快還，要受的樂意受，所謂逆來順受，必要徹底了解循業遞償，因果昭然的道理，不能糊裡糊塗，或是怨天尤人，自己不認賬。」

「把你的賬目算清了，業障便減輕。故要發心多做點功德。所謂德大冤孽消，此是至理名言。諸位不要在三寶裡貪便宜，以為找這位法師治病，連醫藥費都省了。你有這種貪便宜的心，你的病怎能好？你不知道，就是這種慳貪的行為，令你今生受苦嗎？在佛教裡的人，切不要貪佔便宜，欺騙三寶。要處處學會吃虧，做人所不能做的，忍人所不能忍的，受人所不能受的。」

眾人聽後，默默點頭附合，更有大慚愧心者，放聲大哭。這時，有些病人較近上人跟前，逐一傾告他們心胸裡的鬱悶。有一婦人，右腮生了一個大膿胞，問上人她為何生這種病，上人不假思索地說，「誰叫你罵人？不罵人慢慢就會好啦！」

又有一六十來歲的婦人，看她戴得珠光寶氣，必定是位富婦，但是她的手腳浮腫無力，呼吸氣喘。上人勸她說：「不要發丈夫的脾氣！事事忍讓，但求一家老少安和，你這些都是發脾氣悶出來的──對嗎？」婦人唯唯應諾，已熱淚滿行。

隨即，另一個婦人帶著她的女兒上前頂禮。這個女孩，年十餘歲，但不會說話，只會「吱呀吱呀」地在一旁低鳴，聲音似雀叫。頭也晃來晃去，轉眨間從房間這角落，霍然「躍」到對面角落，並且還缺上顎，五官不正。其母云：「這個女孩子真怪！有生以來，與旁的小孩子不能群居。她自己有一個被窩，晚上睡覺時捲縮，根本不像一般人那麼睡。並且喜從屋頂躍下或時跳來跳去的，也不能講話，只是嗚嗚叫‧‧‧。」

上人也被逗得笑了，他說：「諸位看看！這個女孩子，你猜她是個甚麼？像不像貓頭鷹？」眾人皆愕然，投以驚奇的眼光，但看她一舉一動，恰像頭梟鳥。

上人接著說：「大多數的弱智兒童，都是畜生轉世，即是剛脫畜生身，或者今生才剛做人，故畜生的習性猶存，而智慧薄弱。」

眼見眾中有不少這類的兒童，個個諸根不具，不是手足攣躄，就是涕唾常流，或意志淆濁，非由人照顧而不能自立者──此皆是往昔多做惡孽、墮三塗、受盡極苦果，最近方投胎為人。然因孽障猶深，故今生雖為人，也是六根殘缺，五官不齊，令人觸目驚心！難怪《地藏經》上說得清楚：

這時，「貓頭鷹」的母親跪在上人前哀求：「上人想想辦法救我這個女兒！」

上人說：「她業障太重，今生轉為人已是萬幸。必要她酬完宿債，才能脫此醜陋的報身，現在我也愛莫能助。」

跟著，又有好多皮膚潰爛，膿血熱痔，疥癩癰疽的病人，前來求加被。上人又訓道：「你們以往都是譭謗三寶的人，吃喝嫖賭，無惡不做。現在必要生出大懺悔心，痛改前非！」眾人皆唯唯應諾，叩謝離去。

此時，有一弟子譚觀芬上前來，聲音顫抖，匍伏在地上求上人饒恕：「師父，弟子對不起您！一九七八年弟子皈依上人，但這年來經不起朋友的引誘，自己貪求密法，另拜喇嘛為師，半年來已中蠱──好辛苦啊！」

我們記得譚居士。一九七八年法大第一次赴馬弘法，她常隨訪問團左右，對團員的飲食起居，關懷備至。這次來馬多天，未嘗見她出現，原來今天才真相大白！譚居士面有慍色，精神恍惚，顏容憔悴，說話時木訥躓礙，分明是中了「降頭」的徵象，所幸中毒不算深。

上人伸手在她頭頂上猛力拍了幾下，說：「你這個不聽話的徒弟，把你打死算了！」之後，義正詞嚴的訓誨：「做佛教徒怎可以貪小便宜？修道上最忌諱是貪神通，求甚麼口訣密咒。你就是不知足，到處打游擊，所以被人下了蠱嘛！假若你正心修道，怎會惹來這場禍？成佛哪有這樣容易的？」

譚觀芬猛點頭，求上人多打她幾下，說她以後一定要改過。時間已去了一個小時，即將上供了，故上人叫這些人統統跪下，由他集體加持。

午齋後，有大約半點鐘休息的時間，上人問弟子們對今早的情形有何感想？「啊！太不可思議了！」

上人：「哈哈！當然啦！然而不執著。我加持病人時是專一其心。『專一則靈，分歧則弊』，一般人無知，以為請我加持，念念咒，或摩摩頂，是件很簡單的事。其實，當我一作意加持他們，所耗費的精力，縱給我五萬元一次，我也不一定會做的。這要平常時刻用功，所說的話一定要真實，絕不講假話；到要用時，呼天天應，叫地地靈。這樣，句句都是真言，字字無非神咒。真誠所至，故有這種不可說的感應力。」

這國家的人有那麼多怪病，不是中降頭，就是六根不全，身羸智弱，要不然就是疥癩毒瘡，瘤腫癰疽，這莫非在演說妙法，教我們看看現在這個世界多壞！

上人：「現在妖魔鬼怪都出現於世，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故惹來天災地變，風雨失時，星宿變怪。這無非魘魅咒詛，飛屍邪鬼等作祟。尤其東南亞這一帶，最多扶鸞、乩童、惡龍疫鬼，播散瘟毒之類，加上淫風熾盛，天理淪亡，使人喪心病狂，可悲可嘆！故佛弟子，若不拿出真心來維護佛法，很容易便墮入魔網。」

上人：「念念要保持正知正見，不許一念有邪知邪見。稍一起邪念，魔便有機會鑽進來。因此，萬佛城的六大宗旨：不貪、不求、不爭、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語，就是六個照妖鏡，也是斬魔劍、降魔杵。假若處處誦持楞嚴咒，能伏魔群鬼寇，令他們無機可乘。」

在亞洲及美洲各地，流行手療或神醫之類。雖然有些是乘願再來，或往昔曾修大悲陀羅尼四十二手眼法，故今生特具異稟，能以手醫病；但多數這些所謂巫醫、神醫，皆是有靈鬼或妖魅附體，驅使其人去醫病的。

上人：「從前在東北時，就曾有八百隻狐仙皈依我。當時我還只是個沙彌哩！這些狐仙，道行頗高，都能變人形，天天有不少人從遠近來求藥，狐仙都應他們的願，把他們的病治好了，但這批狐仙都覺得他們未脫輪迴，故整體發心要皈依三寶，捨邪歸正。」那些狐仙尚屬正派。今時在市面上所流行的「神醫」，往往都是魑魅魍魎，都是假招牌，其目的在奪人精氣，騙財騙色，徒增妖孽呀！而一般無識之士，還以為是摸進佛法之門，硬認賊作子。

上人搖首不勝感慨：「楞嚴經上不是說得明白媽？『假我衣服，裨販如來。造種種業，皆言佛法。』又說：『佛滅度後，末法之時，邪師說法，如恆河沙，令真修行，總為魔眷。』所講的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嘛！」佛法在亞洲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掛羊頭而賣狗肉。可幸還有正法存在，今天最令感動，便是這一點。

上人能為眾生治病，乃因為自己是世上最健康、完整無缺的人。雖云仗賴諸佛菩薩的力量，但若自己不是純陽體，持戒清淨，絲毫不犯，云何能感召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呢？天下間有聖賢、有完人，他可以扭轉乾坤，統帥天地；發號司令，就像天子詔書一樣，造化間所有鬼神都聽他招呼的。

上人微笑：「佛法，就是妙藥。佛，就是大醫王。萬佛城的正法，是充塞宇宙的浩然正氣。哪裡有正法，哪裡就吉祥。我們所到之處，都不准它有災殃，都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自一九六八年，我便宣佈：有我一天在三藩市，就不准它地震。當然中間有極微的地震，但毫無損害的不算。直至如今十三年，果然未傳出地震。若我沒有一點把握，若不是十方佛菩薩、天龍八部咸來護我的法，我哪有膽子做這樣的預言？！」

長白乞士性憨直，助人利他唯恐遲。
    為法忘軀捐生命，應病與藥捨髓皮。
    願同十方成一體，行盡虛空攝萬機。
    無去無來無現在，亦無南北與東西。

上人為病人加持，無論遇到多嚴重或多玄妙的境界，一點也不動心。做了就算，毫不著相，這多洒脫！上人說：「有甚麼好執著的？都是鏡花水月嘛！我也從不自滿，處處謙下恭謹，視所有眾生為一體。」

金剛寶手法力深，寶掌寶拳鎖魔軍，
功德巍巍神通大，身心實踐處處真。

天兵天將猛勇軍，掃蕩群邪鎮妖氣，
法界澄清功德大，衛護正教永昌興。

休息時間已過，接下來又有另一群信眾等候接見。先叫大家誠心胡跪，合掌一心念佛，上人專一為彼加被。這回的「怪物」也不少！稍後，信眾一一來到上人面前。有個青年女郎，身穿黃衣服，眼淚直流，說：「半年來一直頭痛得很厲害，精神恍惚。」上人拍拍她的頭，說：「你著了降頭啦！好好回去念佛，若能茹素更好。」原來此女被狐狸精所著，時常令她多疑恐怖，總覺得忐忑不安，不能開朗。

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善一夥，惡一群，甚麼人就找甚麼人。萬物性道本一，都是天真純樸的，然氣稟各異。氣稟亦可謂為眾生各自的「業緣」，千差萬別，各不相同。

然賢愚善惡之氣質雖不同，但眾生的本性則一，即是佛性，又名「圓明覺性，妙真如性，清淨本然如來覺性。

這個原本的佛性，在諸佛分上無增，在眾生分上無減。所以佛教裡云：「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此是宇宙最民主、最平等的教義！

再往深一層研究，這個靈明覺性就是「０」。這個０，是萬物之母體，諸佛之本源。從０字破開而成一，一復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０」是萬數之始，萬數之歸。它甚麼也沒有，故云「真空」；然一切亦從此生，故云「妙有」。真空不空，故名妙有；妙有非有，故曰真空。真空不礙妙有，妙有不礙真空。宇宙的造化，全由這個「０」而產生。十法界眾生，不離這個０字；即是第一念，也即是佛性。

我們途中所遇的種種眾生，千種萬類。靜觀之皆是造化萬花筒一須臾之變現，如夢如電，如幻如焰，生生不息，化化無窮。天地間之奧秘，不離此一念心，未超出這個「０」字。

今天房裡也有很多弱智兒童。有一個少女，由她姊姊帶來，自小中蠱毒，患癲癇症，每月循例發病，並且她肥胖癡腫，上人笑著說：「像不像隻蛤蟆？她前世就是一隻大蛤蟆。今生孽緣交織，故自小就中了邪，怪可憐的。」之後又有顛狂病、神經衰弱、中風癱瘓、嚴重關節炎、手足不靈、瘡瘤癬毒等，種種疑難雜症者，都來祈求醫治。上人勸他們一一發心，盡力作功德，不要在三寶裡混騙貪便宜。真生懺悔心，到時必會痊癒。

這一種法，不是人人能接受，必要對佛法有點程度，才能明白。一般初機者乍聽之下，以為佛理沒有科學根據，說得太玄太妙，不合時代。其實，天地間人所不能睹、不能聞的事情多著哩！你要甚麼都親眼見，親耳聞才相信，你的天地便太狹窄了。

宇宙就是一個巨型的化學工廠。在裡面的芸芸眾生，無時或已地遞相輪轉，變化無窮。為善則昇，造惡則降，豈有他焉？不斷地化驗，就是這個「佛性」。在佛菩薩上，這個佛性已修圓滿，變成大光明藏。可是眾生被情愛所牽，物欲所蔽，就很容易墮落三惡道。

譬如，人本為萬物之靈，但若造惡業，死後神識分散、或投餓鬼、地獄、畜生，便性化靈殘。本有圓明的佛性，被割裂得體無完膚，因而靈性、慧力損減。畜生都是愚癡，就因為牠那種靈性已被截割分散。若繼續造業不斷，則每況愈下，生生淪墮，甚至於淪為廁中蛆蟲或微生物。當然，靈性雖存，但已被折減得零碎不全。故「一失人身，萬劫難復」這個道理，是千真萬確的。墮三惡道後，欲想回復人身，不知要經多少大劫，受多少苦，才能重生為人。

最後上人作結論，說：「今天你們看到有很多弱智兒童，皆是畜生轉世。凡夫的肉眼不能觀見，故感到難以置信。若是開五眼的人，則能一目了然。」

菩薩願力不思議

菩薩他為什麼發心呢？因為他立志徹底明白所有眾生的根性。為了要了解一切眾生種種性、種種欲、種種習氣、種種煩惱、菩薩發願開大智慧。直至證得一切智慧的光明寶位，他不會中道自畫，得少為足。假使未能大徹大悟，總有一個「不知道──I Don't Know！」的累贅。如是者，縱想度眾生，卻不得全力。因此，為了要毫無餘地去廣利有情，隨宜說法不失時，菩薩的願力是盡未來際──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煩惱、無有窮盡的。

一九六二年九月間，上人為祈求世界和平，於三藩市華埠沙加緬度街佛教講堂絕食三十五天。當時因美蘇正在古巴境內蘊釀核子戰爭，舉世民心驚惶不安，故上人便打餓七以迴向世界和平。三十五天內，每日只喝一杯清水，不進食其他一切流質或食物。這完全是本著慈悲本懷，愛人如己的精神，去溶解世上殘暴之殺氣。

果然，精誠所致，金石為開。餓七圓滿後美蘇在古巴僵持已久的芥蒂亦冰消瓦解。在世上，眾生所感的浩劫、大戰，很多是由菩薩聖賢們時刻默默衛護蔭庇，而使大難化為小難，小難化為烏有，所謂：「逢凶化吉，遇難呈祥。」菩薩雖然晝夜匪懈為罪苦眾生拯厄救苦，但眾生猶不知不覺，更沒有幾人懂得要去答謝菩薩救命之恩澤。而菩薩亦不要人知道，他視利益有情為己任，乃至從未渴望人向他說聲「謝謝！」正如《華嚴經》上所說：「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

隨機說法，應病予藥

轉眼間已到晚間法筵。今晚信眾更加踴躍。因為法會裡還有很多病患者，上人便隨機說法，應病予藥：

我今天想要對你們說一說，我在香港時發生的一件事。大約四十年前，香港有一位張玉階，在二次大戰前販賣假藥而發財。後來他將他的夥計推到海裡去，自己獨吞所有的財產，於是發了大財；財發了，果報也來了。

甚麼果報呢？他生了癌症，中西醫都治不好。香港醫生斷定他在一百天之內一定會死。他為了要救命，就在華僑日報登廣告，願意捐二十萬美金造廟，可是仍沒有人來救他。後來，有位居士介紹他到佛教講堂來見我。當時我對他說：「你這病一百天內會死，如果你多做點功德，我就叫你不死。現在逃到香港的和尚有二千多人，你要和他們結緣，供養每一個出家人一疋「花旗」布，可以做兩件長衫，兩雙褲襪。如你能這樣做，我擔保你不死。還有你要皈依三寶，你去看哪位法師有德行，而且和你有緣，你就去皈依哪位法師。」

可是他一定要皈依我。我對他說：「我是沒甚麼道德，不過你要皈依我，我也不拒絕。」在授皈依時，他親眼看見觀音菩薩用甘露水給他灌頂；灌頂完之後，他卻不再發心了。

在香港東林寺，有一些出家人，聽說張玉階有很多錢，便設法以親戚關係把張玉階拉到東林寺。東林寺的那位法師名叫定西。他雖取名為「定西」，卻常往東跑，可能東方的金銀珠寶很多。他一聽張玉階有錢，便把他拉到東林寺去。又說：「定西是度輪的師父，這位師父比徒弟高明。」其實定西和我根本風馬牛不相及。我出家以後，做了窮和尚，他更看不起我。但他拉張玉階去，硬說他自己是我的師父。介紹張玉階去東林寺，是李榮森的太太和林俠菴居士。

張玉階去了東林寺，做了很多功德，而他在我這兒所發的願已忘了。一去便是八年，某年在大嶼山慈興寺，我對法會上的信徒說：「我等張玉階整整八年了，可是他仍未滿他所發的願。從現在開始，他有甚麼疾病，我也不理了。」

兩個月之後，張玉階癌症復發，他先到東林寺求定西法師，但定西也沒有辦法。後來他轉向求我，我不再理他，兩個月之後，他就死了。你們看這因果之厲害！介紹他去東林寺的林俠菴也得癌症死了，而李榮森的太太也在舌頭上生癌，因為她說：「定西是度輪的師父。」不久她也死了。而定西也生了癌症。他曾做過康德皇帝的國師，各佛堂都替他念經，念《地藏經》，念佛號，功德也做了不少，可是癌症仍是癌症。過了兩年，定西也死了。

為甚麼會有癌症？因為所造的業太多；所以才生這種不治之絕症。當知人有病，都是有業障，不是殺豬太多，便是殺人太多；不是偷盜太多，便是奸詐、邪淫、打妄語、吃麻醉藥等招來的。皆因不守五戒，頻造罪業，才有痼疾纏身。於是常有惡病、怪病、不堪救治的病，來擾亂人身。而你們還不知道懺悔，發大菩提心，多做功德。功德做多了，冤孽才能消。如果功德做不夠，罪業不容易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