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宣公上人是在一九八三年,我第一次造访瑜伽市的万佛圣城时。上人正在妙语堂开示,当时妙语堂是非常的简朴,只有凳子和简陋破旧的帘子,歪斜的百叶窗勉强遮着窗户。但是供桌却装饰得极为庄严,有金色的佛像和鲜花,与房间之简陋形成对比。天花板很高,使得妙语堂给人一种开阔无际的感觉。只有前头几排座位有人,令这个房间显得更大了。宣公上人正在开示,我原以为会有上百人来听呢。
上人的外表就像这个房间一样,很平常的,没有任何特出之处,他的开示也一样平凡无奇。我忘了那天他讲些什么,但还记得是相当简单的内容。我原先期望上人会讲些不平凡的道理,我也期待着性灵上能有不寻常的体验。但是我只感觉一切都很平常,就像那个房间。然而我知道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在万佛城住了近十年,见到上人不下数百次,听他的录音带也有许多钟头,我一直感觉──都是简单的内容,毫无出奇之处。只是受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这五戒,只是时时刻刻都要修行,以成就佛道。
“道就是这样”,他常常说:“每个人都有佛性,皆堪作佛。”在我住在万佛城的这些岁月中,这几句话常常响起──当我一面扫走廊,一面背诵经咒时;当我在旧医务大楼刷洗墙壁的污渍,刷到双臂酸痛时,而来自台湾的老比丘尼却重新刷洗一遍,还对我摇头嘀咕;当我对小学一年级同学念“五只小猴子在床上跳”时;当我在禅七期间历经锻炼时;还有在我的父亲往生之际,为他助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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