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佛根地念佛法会纪实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宣化上人开示

【人在宝山】

佛根地的过去未来(译文)

◎ 比尔‧布莱佛 口述于二〇〇八年

非常幸运,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读一些关于佛教的读物,大学时也断断续续的阅读,而且当时正逢迷幻药的狂潮──我总是被搅扰。我在过去从没有遇到过一位善知识,但是经常阅读有关这些善知识的文章,最后终于找到一位。因此我来到三藩市,踏入金山寺,发觉这里的确有位善知识。

我去过一些其他地方,但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继续待下去,真正让我觉得惊讶的是理查‧约瑟夫森 (Richard Josephson) 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走进金山寺,我们都注意到一张虚老的照片挂在墙上。我们都认为,这是位修行的先锋,这就是我要找的。甚至以后再多观察,也没有任何人像金山寺的这位善知识这样值得我们学习。

我们都有自己的业障,我的业就是我的两个孩子和妻子,一个公司和公司的事务。在金山寺有许多出家人,都非常精进。我有点喜欢出家人的生活,但是我是一个已婚男人,一个优婆塞──在那时我还不能称为是一个优婆塞。当时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我不能和那些比丘一起在这里,我要把他们请去奥立岗。我准备在奥立岗举办一个法会,比丘们同意了。事实上,我们请师父去奥立岗大学讲法好几次。我想法会大概是在一九七五年,或者是一九七四年;时间过了有点久,我记不清了。

就像我以前所讲的,我从未到金山寺打过什么七,我认为应该在奥立岗也办一次。因为有些人认为禅修应该在偏远的地方,不是城市里。有些佛教的记载,也说僧众的修行都是在山林之中。所以我认为在山林中禅修,是个好主意。

我们在奥立岗海岸拥有大约六十到八十英亩的土地。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峡谷,离海大约七英哩远,是海岸线前最后一个比较大的峡谷。有一条河从中间蜿蜒而过,环境优美。我们是在一九七二年地球日那天去的,我在那儿没有待过那么久。当时我决定打七的法会要在河的对岸举行。这样来回都会经过那条河,所以我们搭了很多的厚木板来过河;当时是夏天,水不很多,我们可以踩著那些厚木板过河,河大约五十至六十英呎宽。

那条河是在奥立岗和加州边界,汇集温夸特的分支及史密斯河,有一小块很不错的空地。我在那里用栅栏、绳子和一张大的塑胶布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处所,大概三十英呎宽九十英呎长,那就是法会举行的地方!

那儿非常有趣,像是在一艘帆船里;因为每当风向变化,你就不得不重新系好它的屋顶,要不然塑胶布就会在风中翻来覆去地狂蕩。我印象中在第一个晚上,一阵风顺著我们边缘扫过,下起了大雨,我搞不清楚为什么每个人不被淋湿。当我们进行结界,并念开启法会的咒语期间,大雨倾盆而至;当我们结束时,雨停了,我们又能走回大马路去。

当时师父住在一部八英呎宽、四十英呎长的露营车,我们住另外一部。师父的住所离法会较远,有人会去接他过来。我不知道参加的人数,估计有二十五或者三十个男女出家众和居士。有些从伊利诺州来,有些是远道而来的,有些是我在当地认识的朋友,还有一些是金山寺来的。

那真是一个独特的经历!一些早到的比丘和我们在草地上整出一条步道,我们把草剪平,使之能够绕行,因为我们要办佛七。我和恒观讲:「我们来办个禅七吧!」他看看我,衡量我当时打坐的状况,告诉我:「我想你应该办佛七!」他是对的。供应大家伙食的任务落在佩琪身上。我们有些小露营车和一块大垂帘,我们在外面摆上桌子。饭最后还是做出来了;我帮了一部份,大部分都是佩琪搞定的,她在厨房有些助手。因为我们人很多,有的在外面吃,有的坐在石头上或草地上吃饭。

当师父到达这里之后,对这个安排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没什么不寻常的。我想女出家众较辛苦,她们住在一间风灌得进的穀仓;早上那里很冷,她们都著凉。一部份男众居士们睡在帐篷里;现在回想来,他们的设备大概最差的。我不记得我们当时是否有足够的毯子之类的,我没有住在那儿,听说那里晚上是非常冷的。虽然是夏天,因为靠海,晚上又湿又冷,但是白天很暖和。在法会开始之后,再也没有下那么大的雨,我记得有些阵雨,但都不大。

我们的一天由打坐和早课开始……。我们不是太早开始,大概四点或者五点。十一点吃午饭,接著是四十至四十五分钟的静坐,四十五分钟的绕念,持佛名号。师父一天开示两次,分别在下午和晚上。有时候,早上他会过来巡视。那次的经历,可以说为我立下了新的人生步调。

师父在法会结束时办了个皈依法会,没记错的话,有十位皈依。我不记得这以后师父再来奥立岗多少次,都是来看地;法会结束后,随即买下三十英亩地,在龟山,临近我的那块地,是方果悟帮的忙。那时还没买下万佛城;他们一直在找道场。那是蛮有意思的──我是指那儿非常有灵气。记得师父说过这么一句话:「这儿的石头令他想起宝林」(注:指六祖大师的曹溪宝林道场,宋初改名南华寺)。这是种赞美!这意思是说它还不错。

龟山的建立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记得一开始是三十英亩地,后来那里大约买下六十到八十英亩。基本上我们拥有整个山谷跟旁边的丘陵;那真是一块好地方!

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类似休眠状态一样;后来我卖掉我的公司,终于有了一笔钱;我就决定把钱用在能够帮助到每一个人,用来造一个可以供大家避雨的大房子。大概是在一九九八或者一九九九年,我们盖了一栋六十英呎乘六十二英呎大小的两层楼房。在里面配置一个全套设备的商用厨房,一间浴厕,一个洗衣服的地方,一间机房,一间办公室,还有储物间,这楼房对住众是非常有必要的。

恒授法师认为那地方不错,很喜欢那里,他会过来待在那里。一开始,他徒手清除所有山上的矮树丛;然后我们意识到,穿过这条河可以到河的那一边,那儿有一座小山。那小山像是个龟的头,上面有一块平地;我指给恒授法师看:「这可能是最理想的建造位置。」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等我们把路清理到河边,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造一座能跨越那条河的桥。

禅堂大概是在一九九八或一九九九年左右,历经了几个阶段才落成。大约可容纳三十个人;不过那禅堂还是能容纳五十到六十个人来办个法会。最棒的是,有一个八英呎宽的走廊围绕这整栋建筑,整个环形的走廊大概有二百多英呎长。走廊有屋顶,在奥立岗的雨季,能够有室内避雨或是在能遮雨的环形走廊走动是很棒的事情。因为你位于山上,那里周遭都是树林和山,真是妙极了!

师父评价说:「在那里禅坐非常接近三昧。」那里真是一个禅修的好地方!

最近几年的夏天,佛青会也来这里举办活动。那时我盘算著:「可以赞助第一次到那儿举办的活动。」我想这些青少年并不期望些什么,是道格‧包尔(Doug Powers,果勒)带大家上来的。与其称之为一个禅七,还不如称之为楞严班。我就发心采购并准备食物。

大概有二十到二十五个青年参加这场法会。在道场周围就有许多露营车给他们住。恒授法师在那儿放了一部露营车,又安置了两部小露营车在佛堂旁边,所以可以在那儿住人。基本上来说,这里到处都挤满了人;但正是这里的魅力所在。这里处于山谷,地形有几分开放,又有山谷把它环绕住了;开放,但不失其隐密。在这一大块地上你会非常轻松自在,因为它是与世隔绝的。你知道的,这里还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

对这里的未来,我总是充满著希望,希望它能不断地持续下去。我们曾经讨论过,在这个秋天再办个法会,我要再发心准备食物。目前尚在研讨中,不知能不能办得成,等等看吧!

自从遇到师父之后,我的脑子里全是修行。我不能够做一名出家人,师父说:「果迎,你和你的孩子和妻子还有很多业缘。这次你不能出家,但要知道,你可以做一个好的优婆塞,一个在家人,那也很好啊!」我接受他的教导。你也许能体会到,我有个公司,又要养儿育女。尽管我经常静坐──自那次法会后我天天静坐──但是很难集中精神。不过,能够跟随师父,瞭解到戒律的重要,并观照自己的业,真的是我生活中的指南。即使这一世不能成为一个出家人,让自己在下一世靠近这个目标近一点,这些都指引著我努力不懈!

现在我有幸在夏威夷退休了。发现这里的气对禅坐、修行都很好,所以这儿成为我的生活重心了。我越来越体会到师父的教诲,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学习师父的法,需要用相当长的时间来融会贯通,必须真的非常有坚忍心;其深奥之处,必须花时间慢慢去发掘。所以我非常庆幸能有缘遇到师父,并且坚持下来。通过这些年来的学习,我感到自己有了一些进步;没有师父,我绝不可能到这种程度。祝愿所有遇到佛法的人,都能够有相同的好运。阿弥陀佛!

--出自《万佛城金刚菩提海杂志》
第四五七、四五八期,略重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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