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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閉上眼，如所見的黑暗，不是在眼前，你又如何看得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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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期提示：
阿難計：（二）心在外。
（三）心潛伏在眼根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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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見暗即見內，見明即見外
現在阿難提出：黑暗必定是腑臟，在體內；
光明必定是孔竅，在體外。「黑暗在腑臟內，
光明在孔竅外。因此，當我睜開眼看見光明時
，叫做看見外境；閉上眼見到黑暗，叫做看到
內在。」
這次佛陀針對阿難「見內」的前提，提出質
疑。他說：「當你閉上眼，看見一片黑暗時，
這黑暗是在什麼地方？是在你眼前嗎？如果是
，那麼它應當是在外面而不是裡面。如果你說
你所見的黑暗，是你的腑臟，那麼當你在暗室
中，所見到室內的黑暗，也應該是你的腑臟了
！」「當你閉上眼，如果所見的黑暗不是在眼
前，你又如何看得見它？」佛陀在這裡的觀點
，是由六根覺知六塵的相對定義來立論，因此
，眼睛可以覺知眼前的色塵（不是眼後的）。
雖然如此，佛陀繼續談「見內」的可能性，
亦即眼睛向後看的性。「如此說來，當你閉上
眼，而看見黑暗時，你是看見了身體內部。同
樣地，當你睜開眼，看見光明時，你應該看見
你自己的臉。」因為眼睛的見性，已被導引向
後––向內了！佛陀仍然駁斥阿難的錯誤，因
為他「見內」的主要前提，是不可能的，這個
結論也就不可能成立。
「如果你不能看見自己的臉，那就表示沒有
「見內」這回事。如果你能看見自己的臉，那
你的心和眼一定繫在虛空，懸掛在你的面前。
意思是說：你的眼並不是身體的一部份。又如
果你說：你的眼睛是在虛空裡來看你的臉，也
仍然屬於你的身體；那麼現在在外面看你的佛
陀，也該屬於你的身體，對嗎？」這可能嗎？
我們就假定有這種可能。佛陀又說，「如果
真是這樣的話，那表示：你的身體不能知道你
眼睛所看見的。或者根據這荒謬的理由再談下
去，說你眼睛和身體的知覺是分離的，那麼有
朝一日，追兩種知覺豈不都要成佛了？夠了！
你相信你見暗即見內的理論能成立嗎？」
五、隨所合處，心則隨有
阿難再一次揣試：「任何和物質會合的地方
，心也存在，那就是心的居處。」這次，佛陀
不客氣地回答：「那麼這個心一定有個體相。
因為如果沒有體相，它就不能和任何其他東西
相合。或者你說它能，那麼在那些六根、六塵
、六識之外，一定另外有一個區宇；但是並沒
有這樣一個區宇。」
佛陀繼續說：「那麼，我們必須假設心有個
體相。現在我們來做一個實驗。捏捏你自己，
並注意這個覺知被捏的心是來自體內，或者來
自體外？如來自體內，我們現在已討論過了；
如來自體外，我們也已討論過––就是它必得
懸在虛空，才能看見你的臉。」
阿難插嘴：「見性是在眼，不在心。」
佛陀馬上接著說：「哦？是因為眼才能看嗎
？那房間的門可以見物嗎？如果是眼才能看，
當一個人死了，而眼睛仍完好無缺，他的眼應
該仍然可以看。如果他能見物，又怎麼是死了
呢？」
「我們再回頭談『心有體相』，」佛陀繼續
說：「心是一個體相或多體相？如是一個體相
，那你捏身體的某一處，這個心就該覺知全身
都被捏到，而不是只有一處被捏。所以如果你
被捏而只察知某一處被捏，那你的心就不會只
是一個體相。」「但如果是多體相，那你就會
是很多人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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