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既已覺察此次懺悔法會是如此特別,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靜者動之源,動者靜之極」,好是不好的一個開始;不好是一個好的開始。萬佛城能重整家風,萬佛城的風氣不會沒有的,這是古今未有的家風;中外所沒有的一個家風。從來也沒有人能聽、見過像我們這樣的法會,空前所未有。你從全世界找,也沒有像我們大家這麼坦白,這麼不怕醜,當著大家面,自己說自己過錯的——尤其是很難說得出口的錯處。
第六次羯磨(二月八日)
師父:大家念佛到孔子廳聽演講,為什麼中途就停了?是誰的主意?我們是佛教,這就是滅法啊!吃佛教、住佛教,卻破壞佛教,你這是佛教的敗類啊!
恆無:我記得是恆佐、恆長提的。
恆佐:弟子當時只是同意。
師父:到今天還都不說眞話,你們罪業什麼時候會消?搬走佛像是誰的主意?身為比丘,佛像被搬走都不管?
恆明:是我搬走了。
師父:妳一個比丘尼,這麼輕慢佛?即使是比丘教的,亂命不可從,為什麼你要聽?你不要包庇,包庇旁人是罪上加罪的,這不是講人情面子的時候。是誰叫人把佛像挪開的?
果良:恆長。
師父:為什麼不承認?
恆長:弟子不記得。
師父:這完全是推諉的話。
果良:恆長叫我們整理孔子廳並拿走佛像;兆法師說要留著,恆長說把這個拿走,外面來的人不喜歡看到。
師父:啊!你把佛像當成那個東西?這個東西?連佛像都看不起,那你穿出家人的衣服幹什麼?這不是捨本逐末嗎?
果良:那時我聽到長法師說,拿走佛像是方丈的意思。
師父:那時候方丈不是恆佐,是恆奇,你們想起來沒有?
果強:長法師很清楚,只是他不敢講。
師父:這一路你懺悔都是左藏右躲,上遮下蓋的,把全身武術都用盡了。還不回答?
恆長:奇法師說出家人一進講堂問訊或者禮拜在家居士,這不妥……
師父:那不是問訊居士,是問訊佛。
恆長:這像是問訊教授,所以他認為如果搬走佛像就可以不用問訊了。
師父:是男子皆是我父,是女子皆是我母,向教授問訊有什麼不好?你們所行所做自己都知道;說得眞哪假啊,我都知道。你們自己說說,該受怎樣處置?
恆順:從今到未來劫也不會忘記這麼傷害別人。
恆長:祈求上人教我怎樣修道,我要從頭開始眞正去修行。
恆佐:大概有鬼在心裏,所以見到師父會害怕,起很多惡念。
師父:果佑!我相信你會改過,你可以搭衣但不能搭祖衣。不論出家多久,德行、才能、智慧不夠,顛顛倒倒常犯戒的人,都不能搭祖衣。
過去你們所行所做,如果說的不眞,罪業永遠都不會消,在地獄受果報後,做畜生百千萬劫求出無期;然後做人,也是六根不全,受飢寒、貧窮或種種不如意的果報。要是懺悔眞了,能消的就消了;我本著「一切是考驗,看你怎麼辦?覿境若不識,須再從頭練。」「眞識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這兩首偈頌,你們的罪業,我都承担過來,但不能再犯;否則明知故犯,罪加三等。
恆順:師父依然以大悲心對待一個不該憐憫的人,我以為自己不值得。
恒長:我很慚愧,對佛教沒有好處。
師父:現在還沒完呢!看看今晚你們說什麼?說眞話也在於你們;說假話也在於你們。
第七次羯磨(二月八日)
恒順:我四歲時殺死一隻剛孵出的小雞,十五歲為不良少年,整天鬼混,一次在草原上放火,經常偷東西,有人偷自己的夾克,就找人去殺那個人,後來並沒有成功。
師父:從我用你這麼多年,你究竟偷了多少?我發覺少了幾百萬的錢。
恆順:我沒有偷任何錢,我只是用錢時沒有向師父報告。
師父:你還瞞著呢?但你瞞不了佛菩薩。你敢偷少的,你就可以偷多的,敢偷多的,就敢肆無忌憚,你要不是這樣,為什麼別人的錢,你這麼濫用?你說你沒偷,那它飛了?錢怎麼會不見?
恆順:我們所做的都有向聖城財務部門報告。
師父:你還不講?!沒有人管錢,只有你管,那是誰偷的?你們兩個結黨來偷錢,盜道場的現款,這怎講呢?你們所懺的是我已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呢?就像張福麟所說你們懺的連百分之五都沒有。
恆長:我記得的我都懺悔。
師父:我不相信,你若眞懺悔早就成佛了。
恆長:我很多次不參加晚上聽經,有時是在辦公室開會,有時在居士家開會,這是不恭敬法。
師父:萬佛城有這規矩嗎?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犯規矩的?
恆長:我想把事情作成。
師父:你把什麼事情作成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做壞了!你連畜生都不如!
恆長:我必須接受。有一次恆奇和我粉刷佛殿和如來寺,我們收起很多小佛像和相片,只留大佛像。
師父:那些小佛像是我三更半夜不睡,不知流了多少血汗親手造的,大小共一萬尊,你拿走一尊就不成萬佛了。
恆長:另一件事,一九八八年我和恆亮幾乎天天吵架,還將他打得很嚴重。第二天師父來,我很生氣起瞋恨心,但沒想殺師父。
師父:你怎麼不想啊!怎麼那麼孝順,那又為何在辦公室咒詛我病重快死了?
恆長:因為王殿君要成立居士林,已得到師父許可,但我說師父病重得快死了,你問師父他當然就同意了!
師父:我叫他做的,你為何壓制他?
恆長:我認為居士林沒有道德的基礎,將會……
師父:不要狡辯,你是妒忌障礙,我從沒見你幫過或讚歎任何人。三步一拜的恆實、恆朝比你高出萬倍,你卻到處毀謗他們。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如他們兩個,我都沒有三步一拜啊!風雨無阻,大熱天在馬路上拜,這不是好玩的,你拜過沒有?你沒有良心道德!要是有師兄弟之情,你也不會把恆亮氣死,然後又給他念一百部華嚴經,這不是假仁假義嗎?在洛杉磯時,你不上殿不過堂,冒充出家人,一切都是假的。你以為我不在,就不知道你了?
恆長:師父知道每件事,也知道我的思想。
師父:那你還敢偷偷摸摸的那麼懶惰?你給我戴高帽,我不喜歡。四個人懺悔,唯獨你儘打妄語,你說會改過,我不相信喔!人家知道的你才說,那是馬後炮;人不知的你一樣也沒說,總是覆藏著。
恆長:有天當我向師父報告時,師父病得很重,聲音沒氣力,我就以為師父身體很不好,從此就不再請示師父了。
師父:你問我甚麼事?
恆長:問了很多事,譬如關於台灣、澳洲的事,現在忘了。還有去年跟師父通的電話也很多。
師父:才幾天就忘了?你又何時知道我病重不會好了?
恆長:是師父打電話給朱建和、恆佐是知道的。
上人:上次問你怎麼不說?你若懂半點佛法,也不會這樣講話。不要說是師父,就對徒弟,對普通人也不該講這沒良心的話。你要我快死,我不恨你,就慢慢死。死活是我的自由,我願意活就活,願意死就死。
恆長:我最執著名望,戴假面具,希望上人慈悲指點。
師父:我不是你,怎麼會指點?你造罪時又怎麼不先問我?我只知道你懺悔眞的,這罪就是我的,這是我的願力;你不眞心懺悔,我又有甚麼辦法?他們三人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滿眼含淚,這都是良心發現,唯獨你眞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還不覺悟,這麼剛強。
現在我給你們三條路。恆朝,恆佐是被騙來附和的,還可以搭衣,但要走在比丘尼後邊。恆長、恆順,願意留下也可以,但不可再搭比丘的衣,只能搭五衣,走在沙彌尼後面,這是第一條路。如果要還俗是第二條路;第三條路,要背出華嚴經、楞嚴經、梵網經,閉關也好,自由誦經也可以,但不能和任何人講話,要自己獨住,過幾年再看行為如何。不做出家人其間要規規矩矩,任何道場我都不用你們辦事,眞改過後還可以重受戒做出家人。你們走那條路都可以,願意誦經,可以在房裏誦,但不能關著門,因為你們一舉一動都要人知道;如果一天到晚關著門,早晚課不做,堂也不過,這是不行的。過去一段時間,萬佛城變得專制獨裁——早出家的就拿新出家的當奴才,一點親情也沒有;男眾以為女眾一定要行八敬法。萬佛城現在不行這規矩,早出家和晚出家一律平等,男女也平等,男眾可以管女眾,女眾也可以管男眾。誰有不對的,都可以互相監視。你們都是師兄弟,師兄弟如同親兄弟姊妹一樣的。你要封自己做皇帝,這是無有是處,從今天起,男女平等,男眾不可壓迫女眾,女眾亂命不可從——隨便就停止念佛,這是甚麼出家人?把外來教授看得比佛還大?把佛像藏起來,佛像見不得人嗎?你們品行太壞了,不值得比丘尼行八敬法。不論是比丘或沙彌都不能擺架子,不管你出家多少年,沙彌做甚麼,你也要做甚麼,不能儘叫沙彌去做,而自己就好像太上皇似的,自己應該懺悔了。
萬佛城裏沒有八敬法,這八敬法是在外邊行的。再者,要是看成是自己的兄弟姊妹,就不需要八敬法,免得他們專制獨裁,飛騰跋扈,不懂事情又不懂佛法,還強迫比丘尼苟同,跟著他們跑。不是佛法的不要聽從,凡事要有擇法眼。背道違德的,都不合乎佛法;不顧自己宗教,佛教的立場掃地,而儘拍教授的馬屁?不但不能化人,反被人所化,把教授看得比佛都高都大,這是佛法嗎?
果浩的媽媽是直人說實話,因不忍他墮地獄,才給三步一拜的恆實寫信。她這是擁護三寶,不是開玩笑故意說他壞話。你們這些不懂人性的,說要把她和果浩攆走?這是罪大惡極!
第八次羯磨(二月九日)
恒兆:昨天晚上你們兩 人沒說出實話,所以我要發言。上禮拜男界開會時,恆長請比丘們提出他的過錯,這次我到 Burlingame 看傳眞記錄時,才發現他只是就比丘質詢記錄來作為自己的懺悔文,根本不是恆長自己的話。回城後我找他談了一個鐘頭,他始終沒說實話,懺悔時也不和盤托出。在波蘭弘法時,當地佛教徒請師父講演,那時有些是卡兒馬波的弟子,恆長就毀謗他們,令對方很不高興。今天在場有一位波蘭男眾佛教徒,他當時費很大工夫去安撫他們。因為他們誤以為師父的教法都是這樣的,這波蘭佛教徒就請我們寫信去解釋,而恆長一直沒回信道歉,所以對方還一直誤會我們。
波蘭男衆(TOMS):恆長在波籣弘法時,到處批評當地的波蘭佛教團體,說他們不如萬佛城。又批評卡兒馬波說他跟女人亂七八糟,也喝酒,他病重時師父救回他,要他出家受戒做和尚。當地人很尊敬這位師父,而他的評論就是說卡兒馬波是個不持戒的出家人,令他的弟子很難過。
師父:我只說卡兒馬波要出家做和尚,他持不持戒我不知道,是這越南人自己說的評語。
TOMS:我會經和恆長談過,他帶給我們很多壞印象,所以現在很多波蘭佛教徒討厭萬佛城,甚至也不想聽到師父的名字。之後,我替萬佛城解釋,也替恆長向大家道歉,他們希望萬佛城寫封道歉信,又要恆長從自性很坦白的,不要咬文嚼字,說一些玄妙復雜,老生常談的話。
恆兆:我曾經提出多次勸告,說不要搬動醫療中心的設備,但恆長不聽,反而浪費很多錢。他也常擾亂恆聰,很多次叫恆聰買機票,結果又不用;或又隨便更改時間而不說原因,常浪費換機票的錢。
女界從醫院搬到喜捨院時,大家勸他先要檢查好喜捨院內的水電及設備後再搬,可是他不聽,開會時也不理會。果歸居士賣力工作,還被你罵得很慘,葉蔚及張福麟給你的意見也不聽。
恆長用人也很隨便,有一位資格不符合的人,但他也決定要用。
十四日你們去吵鬧逼迫師父,也不覺慚愧?!第二天還搭飛機去西雅圖看關采虹,有幾位居士要代你去的,你也不肯。果浩說你不該給關采虹看我們在加拿大的幾塊地時,你就發了脾氣,說不願跟在家人講話。我本來很不願提這些事,但你有太多太多的事沒說出來。
還有恆順,懺悔總是避重就輕說他的淫欲心,其實他自我很大,要控制一切,比如不准人隨便搬動他房內之物;控制別人的翻譯,控制譯經院;尤其師父病重,他也要控制師父。有一次他大發脾氣,用很粗的話罵人。我做過農夫,做過船員及很多工作,也聽過很多的粗語,但都沒有聽過像你這樣惡劣骯髒的話。罵完後你又吵要還俗,那時我很難過,還怕人誤會我壓迫你還俗。
師父:他說甚麼醜話?說給我聽。
恆兆:我不知道中文怎樣講,太難聽了,講不出來。
師父:你說一說,我也學習學習,將來好罵罵你。
恆順:師父,我不可以說的,這話實在很不好聽。
師父:是甚麼啊?這可不是開玩笑。
恆順:是很邋遢的。
師父:你現在還這麼滑頭滑腦的,真不知道死啊!你無慚無愧,沒有良心道德!我早就知道你了。還要狡辯。怎麼樣啊?隨時隨地用來罵人的話,怎麼今天不講了?
恆順:我用的這個英文字,是四個英文字母,美國人說的粗口語。
師父:是甚麼?
恆無:是粗野人說的話,指那種行淫欲的話。(美國最粗的話。)
師父:那天你是不是也罵胡公浩這種話?果真(恆實)不肯講?
恆順:是的。
師父:你一定要別人逼了你才說,你這個東西太壞了。你罵公浩,要把他攆走,又把果佑罵火了。你要他打電話叫公浩早點回來,不准他跟果真碰面,這件事你怎麼不說?
恆佐:那時恆長、恆順、恆實和我看了那封信,恆順氣得跳來跳去,說恆實他沒出息,要受胡媽媽的氣。剛好有人正和公浩通電話。恆順就要我趕快叫公浩回來,我怕他自己講時火氣太大不禮貌,所以我去講。
師父:那封信是最好,是真正講法的,你自己瞎眼睛不懂啊!如果你不是壞人,為甚麼怕人說話?你在攪亂道場,侵損常住,偷僧祇物。你們還開會,說要把果浩給攆走。他犯了甚麼規矩了,犯婬戒?犯盜戒?像你們這麼壞嗎?憑甚麼資格要把他攆走呢?
恆兆:你總是包庇自己,不要給人看你的過錯,所以什麼都要控制。
師父:果勒也這樣說,他認識你這麼多年,就看你是這樣子。你個子短短的,憑甚麼Control(控制)所有的人?誰給你這個權力?
恆順:沒有人給我權力。
恆兆:你就搶著要做事,搶着來拿這權力。
師父:你根本不會做事啊!給你權力也不會用,所以我看你呀!是一個愚而無知,是個不屬於人類的人。是個妖魔鬼怪,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這不要說是佛教裹頭的,你是人中的敗類。你昨天說你幾歲放火燒人家?
恆順:我四歲時。
師父:哦!難怪呀!幾歲要殺人呢?
恆順:十五歲。
師父:雖沒殺,你的心已經犯殺戒了,你這個身、口、意業都犯了;身婬、手婬、口婬什麼都犯了。
恒兆:你從洛杉磯開車回來,還有恆貢及 Simon Lau 在車裏,當時開的是師父那輛白色的車。他們請你不要開快。你不聽,繼續開很快,結果馬達太熱車壞了,現在要花很多錢來修車。又有一次,一位姓林很名貴的車子借給你用,明明說好不要開得太快,你也不理,依然開得非常快。
法總和法大的事,一向必須經董事同意及師父許可,才可以作最後決定,而成為總會的法律。不過在越南人和芝加哥人早期任職時,他們說都會報告師父,得到同意,然後才成為法律。結果,其他所有董事就以為他們兩個把什麼事都報告師父了;但他們說謊,沒報告上人,所以才惹了很多麻煩。
師父:現在麥肯泰要告你們,你怎麼辦?這麼大一件事,要請校長,我絲毫都不知道,你們膽大包天。你若自己有錢還可以,你根本就是偷常住的錢。一部汽車一年租金就一萬,你得到誰的許可?偷偷摸摸的,用手段先去簽了名,然後就搞鬼。究竟在這其中你得什麼好處?有什麼利益?合同是誰簽的?誰夠這資格?你們都是小毛孩子,什麼事情都不懂,你和他簽合同?
果勒:因我和越南人的名字在合同上,所以兩個人都被告要去打官司。其實簽合同時,我本來不願意簽名,但他逼著我做,又說師父說可以,他自己也要簽名。
師父:我根本一字都不知道,我說「可以」什麼?要簽名也是我簽的,你沒有什麼資格來簽這個名。
果勒:為師父做事,保護師父,我都願意做。但如果打官司所拖時間若久,我的婚姻一定會完了。
恆兆:關於麥肯泰的事,需要報告上人,但是你沒有報告。前兩天比丘他們一起誦戒,那時芝加哥人要懺悔。恆佐說:「你不能在這裹懺悔,因這是不通懺悔——偷盜的波羅夷罪。」他馬上為自己辯護說:「我是對的,我可以在這裏懺悔。」
師父:可以,我要你在這兒住三個月,等我查清楚。
恆兆:我聽過很多次羯磨法會——恆觀、恆隱、恆道的懺悔文,我認識懺悔的聲音。但我現在並沒有聽見那眞懺悔的聲音。恆觀那些人雖做壞事,但還沒有令佛教會大亂,沒有像現在犯這麼大過錯。現在上人給了你們那麼多機會來和盤托出,可是你們還在覆藏。
師父:他是欺騙自己。現在你(恆通)一項一項慢慢談,不過先想一想,他們講完了,你再講。不是還有很多話要講嗎?不要被我這一講就嚇得不敢講了。
恆兆:我以為很多人都有話要講,但他們不肯到前面來講。前天晚上,弟子因學校事情而遲到,請別人來翻譯。在家居士和出家人之中有很多會翻釋,但是他們不肯做。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恆通:恆長、恆順,你們兩位應該在這法會發起大懺悔心及大感恩心。不要再把大眾當成三歲小孩子,更不要再把師父當成是凡夫僧,你們始終就是不肯講眞話。什麼叫眞正懺悔呢?第一個條件就是要對題目。你們根本不對題,沒把重點講出來。以你們所犯的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羯磨轉法輪僧,是殺罪中的逆罪;又侵損常住,盜僧祇物,是盜戒中的極罪,以國法來判,死兩次也不夠;在地獄裏面死幾次,沒有人知道。眞正的懺悔就是把你們所犯的,怎樣想要傷害師父;怎樣把錢用在法大;怎樣做一些不如法的事情,在日期上要交待清楚,哪一天?哪些人?在哪一個地方?開了什麼樣的會?做了什麼決定?用了多少錢?這些一項一項都要詳詳細細的講出。你們一直說並不希望師父死,可是事實上,你們根本眼裏沒有師父。師父一向很關心僧團,僧團裏最重要是戒律。如果戒律的基礎不穩固,出家人根本不像個出家人,所以師父有願力要建律學院。貴法師亦盡心盡力在籌劃,前後兩次提出詳細書面報告給恆長,但恆長根本不理。難道你不知道師父重視這些事情嗎?更何況師父早已答應要做律學院的院長。如果你們心中真有師父,為什麼根本不處理這些事情?反而去處理沒經師父同意的法大整修工作?
真懺悔是要針對你做錯的事來說清楚,你今天犯的是殺戒、盜戒,結果你們懺悔的是:「師父啊!師父,對不起,我犯了婬戒,我又貢高我慢。」講這些做什麼?根本是在騙自己,把自己騙到地獄裏去;還要把很多人也騙到地獄裏面去-跟你們同黨的那些人。你這樣子是在害人啊!你們仔細想想看,師父這麼慈悲為你們作懺主,又有大眾在此作證明,讓你們有這麼具足的因緣能夠懺悔。在其他道場我從來沒有見過,難道他們沒有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嗎?有很多很多,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因一般人的態度都是家醜不可外揚,覆藏都來不及,怎可能公諸大眾?可是師父這麼慈悲,一方面讓你們有懺悔的機會,一方面要大眾記取教訓以為警惕,師父一向的原則是大公無私,什麼事都公開。所以由這件事,我們更可看出萬佛城是正法的道場,是世界的光明,但你們卻是這道場的垃圾。
師父:你們所懺悔的都是在那兒遮遮掩掩,所說的都是不重要,根本不是在我這兒犯的。你在我這兒犯的是-你怎樣偷常住的錢?偷了多少?為什麼要偷?出入帳目在什麼地方?你侵損常住,偷僧祇物這些才是要緊的。你說那些雜七雜八的有什麼用?我這兒不是洗衣店,把你前面後面的這些垃圾給洗乾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回所犯的罪是怎麼犯的?為什麼要結黨成羣把我舊病氣得復發?我剛剛好一點,你們跑來給我火上加油。氣得我又不能吃飯、不能睡覺;你們卻去遊山玩水、逍遙自在?你偷常住的錢,究竟為什麼要為大學整修得那麼豪華?大學的標準都要擦胭抹粉好引誘人嗎?用了那麼多錢,有一個學生來嗎?你們說要招一百個學生,一個都沒有,簡直在做夢!我問你們去加拿大用了多少錢,先說四百塊錢,後又說多少,結果一千多,我不相信就是一千多。就算只是一個 Penny,那錢也不是你們的,願意怎麼樣用就怎麼樣用?我都沒有拿這錢去遊山玩水,各處找娛樂去。你們要是有心肝,就不會這樣來對付我,你們主要所犯的罪根本都不講。儘講那些七百年、八百年都沒有用。
恆貴:經過六、七次的無遮大會,真的聽不見有任何真誠心的懺悔。曾有法師跪在師父前痛哭流涕真誠的懺悔,就像恆謹所說,你們的心已給野狗吃掉,所以拿不出真誠來懺悔。你們一直說不願意師父死,可是你們所表現的實在沒有師父的存在。我幾次在會議上提出律學院的計劃,可是大家沒有什麼反應。後來又提出律學院是什麼性質的一個機構?到底是屬於法大或僧伽訓練班?可是有人卻說這不應在法大或法總會上提出來。而且恆長在辦公室的表現像一個霸王,就當師父已經死了,所以自己就是主人。你將女眾當成奴隸。有次辦公室來一緊急的字條說要我馬上去,結果恆長坐在辦公室看著我們進來;可是等到跟居士講完後,他才轉過頭來看我們,所講的也不是重要的事情,這情形不是第一次了。我覺得他是學戒的,應該知道女眾的戒,有次他說要訂蒲團禪凳,有個樣品,要我們坐上去試試看。
師父:那個東西最醜陋,實在沒有意思,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掛羊頭賣狗肉,說是坐單,其實晚上就躺著睡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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