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尚未信受佛法的人,總以為因果;輪廻的事跡和佛菩萨等,自己沒有親眼見過而未能起信,他們對佛法所提的問題,也以這一類看不見、拿不出的論調居多。不錯,因果輪廻顯明昭彰的事,是未必盡人都能見到,有時近在眼前,卻也未必能夠領會和懂得的。遺憾的是我們的人生實在太渺小而短促了,我們的見聞也實在大局促有限了,自已的智慧和理解力又很不夠,以至常將宇宙間的事物和眞理面錯過,充耳不聞,這又能怪誰呢?
持着上面一種論調和見解的人,總以為事物要經我看到過的才能相信,又好像他的見聞覺知是眞能盡知盡見似的。這眞是大懵懂了。其實他不妨仔細地檢查一下,自已的眼耳所能接觸的範圍,以及知識所能了知的事物,眞是既有限,又渺小的可憐呢!就連所站住的地方,在這裏的空間,就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光波和音波,錯綜在他自已的眼耳之前,而一向所自恃的眼睛和耳朵,卻不能接受,無所聞見,這些客觀的存在,是自己的器官不靈不能感覺呢?還是不可相信沒有的事呢?
原來人們所恃以宇宙萬物接觸和了解的傢伙——眼、耳、鼻、舌等的器官,實在太狹劣了,它的感覺領受的能力和範圍太低弱、太狹小,也太有限了;各種動物的眼睛和耳朵,都只能在他(她)各類不同的一定的尺度範圍以內的光波及音波的幅度內才能夠見聞,不到或超過這個幅度,那客觀現象雖然存在,而卻不能聞見了,例如紅外線、紫外線、x光等的光雖然是客觀存在的,但憑我們的肉眼是見不到的(進一步說,就連我們平日所明明見到的顏色和各種物體形態,也都是錯覺,這裏不細說了。)我們使用無線電收音機,開到了那一個周波,就收聽到了這一周率所接出來的音波,其實各種短長的音波都交錯在空間,沒有具備一定的工具和一定的條件就收不到。由此可知我們這一雙耳朵,是不是全能,是不是可靠,是很成問題的。換句話說,宇宙間有許多事物原是客觀存在的,我們不能因五官器能不靈,或尚未發明助聽,助看的工具,就武斷地否定客觀一切的存在。
不僅是光波和音波如此,宇宙間的事物眞理何嘗不是一樣,我們肉眼凡耳所接觸不到,理解不及的,或者還沒有被發現的事物和問題正不知有多少呢!如果必須要親自見聞才能相信的話,那么每個人都沒有見到過自已的高祖或曾祖,就連我們的首都北京,也不是盡人都到過,那就也該懷疑不信了嗎?如果我們再要死執於上面的偏執的話,那眞是太孤陋狹小,也太糊塗固執了!
因果輪廻,是佛——大覺者——在現量親證中所明見了知宇宙間的實事實理;天地間一切的事物現象、都說明着貫穿着這個道理,而各類眾生都為他們業力和果報所限,所能聞見覺知的能力和範圍也就有限,都只能及於自己一類眾生的共業範圍內的一邊事物,所以在一期短促的生命和渺小的軀體中,是不能了知全面,祗是能見聞到局部和自己共業有關的一邊而已。如果執牢這狹小局部的一些而否定整個的全面,眞是太愚癡可憐了呢!
有人說,人們對於耳目所能接受的幅度以外的光波和音波,雖然不能聞見,但可以用各類儀器工具在一定的條件下探測得到的;那因果輪廻能不能也在一定的辦法下加以測驗證實呢?
不錯,我在上面已談到,宇宙間的事物和眞理,被人們所已經發現的還只是少數,至今未被發現的正多着哩。像運用各類科學儀器來觀察和測定原來為耳目所不及的事物,還是最近幾百年來才有的事,而這些所已經發現的還只少數,絕大部份還正待今後的努力發掘呢。
因果輪廻和佛所說的許多事理,同樣地可以在一定的條件下得到證實的。當然,這條件不是戴用一種什么工具,而是「戒、定、慧」力在一定條件一定程度下的修養與證得,來打破這個「業力」——共業別業的束縛和限制,佛和他很多的弟子們,修到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菩薩的十住、十行、十向、十地乃至佛果,到了一個階段,就有一定實證到的智慧神通和道力,他們的所見所證又都是相同的;就是二千五百多年以來,直至現在的內地和西藏的祖師高僧大德們,凡是有眞實功力修養的,都能有這樣的親證境界。修習禪定的辦法和步驟,藏經中是很詳備的。現在的高僧如虛雲老和尚等。禪定功深一坐經旬的還是不乏其人,這就是一般所做不到的,可見佛法所說的事理是可以在一定的條件和辦法的用功修習下,而得到實證的,正因為它是宇宙間的實事和眞理!
學識越高的人越感覺自己所知的太少;也只有虛心接受和不斷學習,才能日臻高遠,自得其受用。固執自滿的也只見其淺陋而已。
現在,我把這趙漢庭居士最近所記的他的同學呂銀章同志親身經歷和聞見的事實轉錄在下面:
「我有一位老同學呂銀章同志,他是留法學習製造飛機的,現任某部工程師。
有一個星期日,他來舍談及一件轉世投生的事實:過去他在紹興中學讀書時,有一次暑假後開學的那天,同學們都已全部返校了,然而卻有一個同班的同學上虞縣的章家埠人叫高子渭的竟未報到。高子渭是一個身體瘦長的,臉頰白皙的,眼睛慈祥的人,各種功課成績總在八十分以上,所以同學們格外的注意他。
許多同學正在紛紛推測的當兒,忽然另一位孫立三同學急躁地鑽入人堆,緊張地叫大家不要響,於是全體肅靜了片刻,孫立三沉重地向大眾宣佈高子渭已經死了,同學們突然聽到噩耗,莫不感嘆。
孫立三接下又說:「關於高子渭之死,有一樁奇特的經過;我家在章家埠近鄰的三界鎮,不過一水之隔,我有一位在教育界做事的小叔祖,他有一個兒子,我叫他小叔的,以前他在十五歲時,正在讀書,聰敏過人,突然間生起病來,日重一日,到了昏迷的狀態,小叔祖膝下只有這么一個愛子,情不自禁地有無限的悲傷,甚至於號啕大哭,他的兒子在彌留中醒過來,斷斷續續地但是很清楚的說道:「爹!你不要傷心,我的壽命已盡了,我也只能夠做你十五年的兒子,我死之後,當投生於章家埠的高姓家裹,長大到十八歲,為高家生一個兒子,了脫這一段因緣又要去世了。」說完了話,氣也就斷了。小叔祖把這一件事,詳細記錄在日記本上。然而心中還是將信將疑的。
隔了幾天,小叔祖一則望子再生之念很切,二則為好奇心所驅使,便去章家埠去打聽高家近來有沒有生下小孩子?好在章家埠大都姓章,高姓的只有幾家,極容易了解。頭一次去說是沒有。過幾天又去,果然有一家高姓生下一個男孩,取名高子渭。於是小叔祖卽留意此子,挽人介紹和高家認識,認識之後,往來頗密,如同親戚。高子渭叫小叔祖為伯,但小叔祖自己心中有數,對外絕不談及的。
高子渭十七歲結婚是小叔祖做的媒,十八歲生了一子,學校放暑假了,他由學校囘到家中,身體依然是很健康的,豈知忽然間患起急病,經醫救治無效,終於逝世。
到了這時,小叔祖彷彿大悟似的,才相信了確有輪廻的事,高家人當然哀痛不已,小叔祖拿了往年的日記本給高家人看,並加以勸慰,並說自己在事先也以為未必會那麼準確,到今天,果然一一應驗了。同時小叔祖又拿日記本給我看,我看上面記得很詳細,日記在前,事情在後,一點也不假,你們想眞有這樣的事啊。」那時,同學們屏 息地靜聽,聽完了,不約而同的長嘆了一聲「唉」!
呂同志他自身在六歲後的五六年中,常常做著這樣夢境完全相同又很眞切彷彿事實般的夢,夢中自覺是二十多歲的人,但另一個穿著清朝未年那樣服裝的人,在倉皇呼號的逃難群中奔逃著,後面拿長槍的兵追趕著,自身鑽進稻柴裏想去躲,頭部都被棘荊剌傷了,那個凶惡的兵追到了,拿長槍向柴叢中猛刺,那槍尖幾從屁股直穿腹部,就此送了命。這同樣的非常清楚明白的夢,在那幾年中時常的夢見,相信是過去生中被殺時的情景,八識田中印象很深刻,所以在思想尚單純的童年時代的夢境中流露反映出來。
呂同志當他在大學畢業的一個暑假裏回到故鄉,在一天下午,有一個頂有髮髻的魁梧老者,從大門步入,向裏邊走去,而走去的那邊是沒有路走不通的,呂同志趕去告訢他此路不通,條忽之間,老者不見了。方驚愕間,他的父親出來了,呂同志就把方才所見的告訴父親,父親說:「哦!這是你久已亡故的祖父呀。」
以上是呂同志親口對我說的他所親歷的事實,他說雖還沒有歸依佛教,但由於上述確鑿的事實,他對於佛經所說明的因果輪廻的事理是已能接受和深信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