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從醫院出來,不咳嗽,不氣喘,也不打飽膈,也不吐了。結果來了四個要命鬼,這四個要命鬼到這兒硬要我來聽他們的招呼,硬要我來向他們投降。這四個要命鬼,我告訴你是誰呀?第一個就是恆順、果向,他也不順了,不聽我的了。第二個就是恆長,他也不長了,都來這兒和我瞪眼晴,爭爭吵吵的,和我來吵架。第三個就是這個果廷,他來做幫兇,做他們兩個人的幫兇。第四個是果佑,也做他們的幫兇,來和我瞪眼睛講話,爭吵不已。他們以人多勢眾,來到這兒欺負我這麼一個生病的老人。最後我攆他們四個人走,以後我不准他們進我的門,永遠不和他們講話了。他們太跋扈,他們的行為就是欺師滅祖。
前言
「你給了他心吃,他說你肺還沒給他吃」,面對著教化了十多年的大弟子們所作的種種倒行逆施,上人仍然本著諸佛不見眾生過—「明知他是羅剎鬼,還要拿他當菩薩一樣恭敬」從寬處置,給他們三條自新之路。正法住世在於淨化僧團,僧團清淨賴於羯磨如律,而羯磨之本意在於對機施教,應病與藥,我們可從此次無遮懺悔大羯磨中深深體會善知識的大悲大智大善巧。修行路上險難重重,危機四伏,若漠視善知識的教化,自以為是,即是修行人錯失路頭之第一因緣,四個「忤逆鬼」的現身說法是求出世法人生生世世的龜鑑。故本期摘要錄出前五次羯磨實況,冀人人深省之。
第一次羯磨(二月一日)
師父:瀰天大罪,一悔便消,但要說真話;馬馬虎虎發露,這不會消罪的。有絲毫隱瞞不講的,也是要墮地獄。真把所造的罪說清楚了,這還可以救的。
恆順:在諸佛菩薩、上人、大眾面前,果相(恆順)要懺悔。一九八八年上人說我如果再犯戒,我這條命就完了。最近我犯了很嚴重的錯,以前法總用錢一定先報告師父,現在我完全不向師父報告了。我私自訂一套兩千美元的巴利文經典;請律師寫總會和大學章程花了一萬兩千美元;Y.M.C.A.的律師費五千美元;用八千五百美元訂了一百五十個禪凳
,這都沒報告上人。我還說師父不瞭解法大的復雜性,師父也會有錯;而自己什麼都懂,什麼都對。其實上人從沒答應將法總的錢借給法大;我卻沒限制的進行工程和花錢;和新校長簽的合約也沒有稟告師父。
師父:你欺騙所有的人。一天到晚說要走,拿還俗來威脅人。誰都怕你,以為沒有你也就沒有萬佛聖城?
恆順:上人,我離開正道太遠了。
師父:不單離道遠,你簡直就是個魔,這叫侵損常住偷僧祇物,是無間地獄的罪,你怎麼辦?
恆順:求師父替我想法子。
師父:當初怎麼不來問我可不可以這麼做呢?那時你瞞著我,現在要我為你想法子?
恆朝:在諸佛菩薩、上人面前,弟子果廷要誠心懺悔
,那晚我的態度完全錯誤,傷害師父的健康,最壞的就是我不把它當一回事。我從來沒真正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上人在內。所有的毛病和師父的衝突完全根植於驕傲心、執著及淫欲,我和師父鬥等於是和佛法真理鬥。我一直以為此次辦大學的事,師父都完全知道並同意。法大裝璜早已超過評鑑委員會所要求的百倍都不止。對自己所行所做我沒法道歉,即使我深深的慚愧,也不能令師父恢復健康;更沒法恢復上人對我的信心,…
師父:我從來都不信你,若對你有信心,早叫你做重要的事了。我叫你做大學校長時,以為你能三步一拜總會差不多吧?!可是你的表現令我太失望了。
王殿君:這果廷難調難服,不懺露我慢心;也沒認識狂妄自大的修羅道!如果你能將剛強難服心,變成上求菩提心,還是有救的。
恆長:在諸佛菩薩、上人
、四眾面前,弟子果閒恆長發露懺悔!一月十四號我到上人那邊去吵架,態度剛強。自以為很了解大學改組整修,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不需要問上人。第二件要懺悔的是為了整修法大,浪費大量的錢,這錢不是大學的,而是常住的。第三件要懺悔的是在亞洲弘法時,黃果林供養我們每人兩百元。平常我們收錢就是給公家,但弟子用這錢買好多書給工程部門、如來寺僧團的圖書館和給我自己。
師父:為什麼對我打妄語?現在所說是不是打妄語?多少年前,為什麼告訴我,你在心裏常罵我,當時沒問你罵什麼,現在還記得嗎?
恆長:記不得了。
師父:自己告訴我的,怎麼現在會記不清楚呢?這是一件大事啊!
恆長:好像是罵師父是一條狗。
師父:哦!沒關係,一條狗就比貓大一點!
恆長:我很慚愧,師父!我願意懺悔改過!
師父:你們願意說什麼就說,這是無遮發言會!
恆長:我打坐持戒,都是為了擺個好樣子,年輕時常想做第一;出家後就想做最好的出家人。所以在講法、接觸居士時,完全是戴假面具。最近我都在辦公室做事
,很少作早晚課和上供,習氣越來越大,講是講非、批評恆學和王殿君居士,這都因為我貢高我慢、妒忌障礙……,我誠心懺悔,不再犯了,希望師父救我。
師父
:誰覺得自己沒說對,明天可以重說;要是覺得說的都對,那就不必再說。每人都要說三遍,三次才合法,看你所說的是不是一樣。我們是追求真理,不是在事相上用功夫,所以都要把話說真了。
第二次羯磨(二月二日)
師父:罪從心起將心懺,就怕你做兩面人,覆藏不說。
恆佐
:在上人、十方三世常住一切三寶前,弟子果佑求懺悔。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上人問我為什麼參加?我說是恆順請我去,因為我願意幫師兄弟的忙。上人問我:「你怎麼不想幫師父呢?你們結黨成羣來反對我,來和我爭,欺師滅祖,這是造五逆罪啊!」可是我還是盲從。出家後,師父嚴格教訓我,因自己發心不堅,性格軟弱,很多次都想跑掉。心想師父快些過世,就不用再受這種痛苦的教化。去年我聽到師父生了重病,那時我在加拿大卡城華嚴寺上香,耳邊傳來師父的聲音:「希望我快點死的人,你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心裏想要是師父快點死去的話,我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師父:這就叫造反哪!你們都在造反,都認為我已經死了,你們都希望我這病不會好了。
恆佐:我想懺悔自己的瞋恨心,講話聲音很強硬,就像在罵人,威脅人,最近我罵果弘一個小時多,這是因為我缺乏真正的慈悲心。
師父:不但沒真正的慈悲;就連假慈悲,你也沒有。
恆佐
:但我很想學會大慈大悲的精神。現在我要提「種族歧視」的問題,前幾年我嘲笑一位中國法師,令他走了;這次我回聖城,沒多久我罵了所有的沙彌,比丘也都受過我的氣。還有,戒臘很長的比丘自成黨派,年輕的比丘們不易加入。因上人慈悲教誨,我有機會向大眾發露懺悔,講出以前不敢說的話,我誠心希望能除去一切習氣。還有,我的欲念令我好看漂亮女孩子。這星期多次我都想逃跑,不願承認所發生的一切;可是現在我和盤托出。年輕時我非常隨便;至今還是很輕浮,對修行不認真。求上人教我如何除去那害怕上人的心中的鬼,以前懺悔過很多次,明知不容易改,我還是要真正去改。
師父:看女人能開大智慧是吧?
恆佐:沒有,愈看越糊塗。
師父:那是自己想要糊塗 ,是不是?
恆佐:是的,就是因欲念刺激所致。
師父:欲念的根在什麼地方?恆佐:不知道?師父。
師父:那是真聰明?!不知道還要幹?這是生死的根本 ,都不認識?為什麼你那麼怕恆順?他打過你?罵過你?不聽他的,你就會死了?
恆佐:他心胸太狹小,任何小事都要生氣。常把人與眾人的息見衝突變成私人立場來罵我。
師父:他有沒有要殺你?
恆佐:沒有。
師父:講事情要詳細,不能囫圇吞棗。這不是滑頭的時候。不講真心話,罪業永遠不會消。
恆佐:我們常以為恆順隨時隨地會離開,所以他十四日教我去,我就去了。
恆朝
:恆順老是用這方法來威脅我們,因現在人手少,如果辦事的人走了,人人都會做得很苦。有次師父把他的名字取消,不准他再簽支票,恆順就發火說要走,後來他又不走了。有次大學董事會上,恆順公開說:「現在的財產要建大雄寶殿都不夠用,何況建一個大學?」在車上,我問他怎麼可以講反話。記得他一開始說法大的錢是不成問題的;之後又說錢愈來愈難找;現在又說錢根本就不夠用了。
師父:這樣他好洗脫罪名 ,把責任推給旁人,他就沒有過了嘛!
恆朝:恆順常離開正題,另外找話攻擊人,一個人說兩面話。
師父:他從來就是兩面人,恆順,麥肯泰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恆貢
:有人說麥肯泰是個從高地位落到低地位的人,多次因品性不端被大學免職,是祖教授介紹他來當校長。我聽到後非常關心,因我們根本不知道麥肯泰是誰。我馬上給恆順電話,教他趕快告訴大家。恆順說:「我會跟祖炳民聯絡清楚。」我說:「這根本不對,麥肯泰就是他介紹的,他怎會有客觀的判斷?聘請校長必須調查清楚,如果不調查清楚,會發生很多問題。」幾天後,恆順說:「祖炳民認為麥肯泰的品行不成問題,可以用。」我聽了很驚訝,因恆順沒告訴師父;也沒追查對方的背景。師父
:他許多事倩都沒告訴我。
恆貢:因為他說大家都知道麥肯泰的品行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告訴大家。
師父:要是裏頭沒有好處 ,你為什麼要欺騙大家?
恆順
:我希望他能把大學辦成功,所以就故意覆藏。我很壞,因我明知若我說要走,很多人會害怕,我就用這種手段去壓迫人。當我回到萬佛城後,就覺得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這個地方完全不同,有種保護作用。有次師父說:「如果你老毛病又犯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師父是這麼慈悲,我卻做出這種事。淫欲心是我最根本的大問題。上人曾對我和恆觀說:「脾氣和淫欲是一體的,斷欲最是重要。」以上師兄們所說的都是眞實的。
師父 :旁人還有什麼話要講嗎?
恆長 :十二號我在新加坡,恆順在電話說要我提早回去向師父解釋。
師父 :憑什麼資格做徒弟的和師父爭?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恆長 :是的。
師父
:你要是比我明白,何必拜我做師父?你是什麼人?你說王殿君教授沒有德行,辦什麼居士林?那你又有什麼德行來欺師滅祖啊?在家人也沒有像你這樣嫉妬障礙,貢高我慢的。「蓋世功德,一驕便無」。你一驕傲,什麼功德都沒有,比誰都不如的。十四日我說了五、六次打腫臉充胖子,你還不懂。法大的地毯、窗簾都是最名貴的。還對我說這是大學的標準,大學的標準就要擦胭抹粉?你憑什麼濫用常住錢?
恆長 :地毯、窗簾是建築師選的。
師父:你這是推諉啊!你也學恆順把錯往別人身上推。
恆長 :我願意負全部責任。
師父 :那你怎麼推說是建築師?建築師是誰?
恆長 :修改工作很復雜,由建築師選材料我批准。
師父
:出家這麼多年,就學會奢侈、豪華?你眞是不知慚愧啊!不要說道德,你良心都沒有了。你們還有不坦白的,只有果佑說出希望我快死,其他三個人重要話都沒說,你們趁著我病就胡搞亂搞?!
恆順 :如果上人沒活過來,就好像我也死了。
師父 :這是想討好我才講這話,既然你懂事,為什麼在我病重時,有人想送我到醫院,你卻慢條斯理的?
恆順 :我想護士快到了;而且要等醫生回電話,所以 ……。
師父 :為什麼好幾個鐘頭都沒消息呢?
恆順:因為前個禮拜師父已經去過急診室;這是第二次了。
師父
:你膽子那麼大,左開會、右開會的到處擺架子,現在我退居不到台上坐,在台下作佛事,就是一步步讓給你們了,可是你們就等不及,要我快死?現在恐怕一天半天也不會死的。
第三次羯磨(二月二日)
師父
:要發露—罪從心起將心懺,人造罪就因一念之差;你從心裏造出罪,還要從心裏懺悔去。若能眞改過自新,永不再犯,這叫心若亡時罪亦無;心不再犯戒,這叫心忘了,罪也沒有了,這叫兩俱空。若屢改屢犯,這罪業不會消的。
張福麟
:昨日聽完懺悔我很失望,你們講一大堆,重點都沒有講到。這次最重要的是不孝順,第二是欺師滅祖,自己起心動念有沒有想師父早死?甚至想殺師父?希望四位法師把握機會,詳細說出過程是怎樣的不孝?怎樣欺師?這才是無遮大會的重點。十一號師父在萬佛殿,問律法師出家後好嗎?律法師說長法師常罵我。師父說:「他連我也罵呀,他沒拿刀子殺你,已經很不錯了!」
恆長 :當法界大學董事會主席時,在這麼高的地位,自認為有能力管理,所以從沒報告師父。
恆貢 :如果我不幫長法師看他自己的過錯,就是沒有眞正幫助他。他對其他的師兄沒有眞正的慈悲,只有妒嫉障礙,我想不到他會把我的母親罵哭。
恆無 :師父問那建築師是誰;又問誰給你那資格,你都沒有直接答覆,希望你反省一下。長法師,你說你常找我麻煩,請指點我是怎樣對你不好,我可以改過自新。
師父 :他不夠資格做出家人,就叫他越南人。
王殿君
:我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正法住世,師父代佛轉法輪,我們不要像敲銅鐘,敲一下響一下,要回頭來檢查我們初發心是什麼?兩個決定義是什麼?這才能使每人都是一面鏡子,照照自己。在座的我們都是當面是人,背後是鬼;既摻糠又摻水。如果我們只是碰一下響一下,這樣永遠也不會認識自己,永達也不會了生脫死。在這無遮大會,師父對我們要求的是了生死的大意義,不是一問一答的會,這無遮大會不只是四位的懺悔,也是每個人的懺悔大會。如果不以這樣的心檢討自己,還是辜負師父的一片教誨,還是不知道師父的境界。如果不用智慧觀察,我們永遠都還會有魔、有賊、有煩惱、有無明。
師父
:你們不知道我病了兩年?為什麼趁我有病,誰也不見時,逼著要見我?這叫逆倫。十四日那天,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以前的病痛又回來,本來好得差不多了,你們四個人來,這是給我什麼毒藥?所以我叫你們四人是要命鬼,這比豺狼虎豹都毒啊!弒父、弒母、弒阿羅漢、破和合僧、出佛身血不過如此啊!你到現在還這麼虛偽,問什麼也不答覆。
恆長 :我已經迷迷糊糊的,想答覆也是困難。
師父 :你已經是啞巴?張福麟,你說他的懺悔連百分之五也沒說出來,那九十五都是什麼?你要指出來,不能大概比喻,不可以儘侮辱人。
張福麟
:如果只是講「都是我的錯」那沒有意義,要說出你下了什麼決定,或做了什麼事;可是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這些。所做的錯事有法大及弘法團的事都沒聽你們提起,而這些都還在發展中,會不會對萬佛城造成大傷害?
恆朝
:上人辦教育有四個宗旨,我們已把它拋到九霄之外,大家開會時說:「這些太宗教化了,我們不要這樣做」。後來我研究過其它宗教大學的宗旨,不是單只我們辦宗教性的大學,其他也是富有宗教性的。我向恆順提出,他就和我吵,又罵我。恆順最後說:「如果你再提這問題,大學就會完了」。之後我就不敢再提。
恆長
:如果上人沒有提到,我還不知道自己是錯的。我一直在求名、求權力,在辦公室專制獨裁,經常對人下命令,我參加王居士的課,對他所講的五行,心裹不高興,就在上課時,公開批評他。
師父 :那是你不懂佛法,少見多怪。他講得不對,你可以和他辯論,為什麼在背後講?你破壞他,就是破壞我,破壞道場。我千辛萬苦請了一個人,為什麼要破壞他?
恆長 :因為我有妒忌心,在辦公室也批評他。又聽到他計劃組織居士林,我心裹憂慮……
師父
:你要是有修行,居士愈多,愈有組織愈好,你怕什麼?你要會講楞嚴經,會各處說四眾過嗎?楞嚴經上,四種清淨明誨說的什麼?你狡辯,看你辯到什麼地方去?果佑、果廷,你們兩個腿痛,要坐著也可以,站著也可以。因為你們是盲從的,我們要賞罰分明。
恆貢
:在卡城華嚴寺時,恆亮親自在電話跟我講你天天欺負他。另外開行法師,不知恆長怎樣對待他,令他回去台灣,不願意再來聖城。而恆長跟居士說話,就像罵小孩,罵一條狗似的,我聽了實在很驚奇。請恆長反省,問自己到底趕跑多少人?我們知道的只是冰山浮到海面上那一點,而水下面還有很多很多。
師父 :把道場的居士趕跑,你的功德就增加?
恆長:因為我橫行霸道,像個霸王,才會這樣粗魯侮辱人家。
師父 :我問你建築師的名字,你不答覆,這是什麼意思?
恆長 :建築師有三個人,一個叫張果永,負責地毯;張福麟他是……
師父 :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用你現在說他們的名字。你就是包藏禍心,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恆朝 :雖然師父活著,但我心中沒有師父的存在,所以上人教化我,我就反抗。
師父 :我知道你這個人是不好惹的,我不敢教化你,我也沒有對你說什麼。
恆朝 :可是,那個夢來得那麼強,我好像還在夢裏那樣子。
師父 :你們四人說說常有些什麼夢?
恆朝
:第一個夢是我見上人躺在床上,面向窗外,表情很難過,似乎說:我在這兒苦口婆心這麼久,心血用了這麼多,還是沒有人願意把我的願力當成自己的願力,一個也沒有。後來我看見師父的手稍為動了一下;一月十四日晚上,我也看到師父的手稍為動了一動。上人往窗外看,好像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孝順?」第二個夢是我自己在拜佛時,上人用我的背當拜墊,在我身上拜佛。
師父
:你們兩個歡喜我死的,我會滿你的願;歡喜我活著,我也會滿你的願。我是隨順眾生的,應該投票,看願意我死的有多少;願意我活的有多少。你們趁我病時就亂開會,亂投票,等不及了,好像明天就沒有太陽了。
第四次羯磨(二月二日)
恒長:用錢沒有報告師父,用人也沒有告訴師父,這兩點證明我存心欺騙師父。
師父 :講呀!不要藏頭藏尾,別人知道的事倩你才說;不知道的,完全不講。為什麼不用直心來回答?
恆長 :我所知道的,我都願意說,我實在不認識自己。
師父
:你說你不認識自己,為什麼還要塑造自己的形象?你怎麼懂得這個?害怕人拆穿你的祕密,所以就避重就輕,輕描淡寫想欺騙人?你說都怪建築師,為什麼又不敢說出他們的名字?我這樣問你,你還不坦白,這雖是件小事,也就看出你的思想了。一天到晚搭飛機飛到這兒,飛到那兒,你知不知道這是浪費常住的錢啊?
恆長 :知道。但我以為這是本會的事,所以就常常去。
師父 :本會沒有人一天到晚飛來飛去,更不可在飛機上儘做犯戒行為,這叫侵損常住,偷僧祇物!我講過出家人不可單獨出去。你關心道場是這樣關心嗎?你去,能幹得了什麼?
胡果浩
:在我第二次去台灣時,為了省錢住在分部剛修好的房子,才住了兩天,恆雲及恆長法師卻把我趕走,這跟你們有無關連?這一次回去時,郭居士說恆長一直打電話逼恆雲法師交出上人在台所有弟子的資料,經她全力阻止才沒交出這名單。因郭居士擔心名單被用來為法界大學募捐。
恆良
:那時在台灣收到傳眞—說要護法的資料。恆長、恆順在電話告訴我們,說胡公浩是自己要來台灣,聖城沒有給他任務。若跟他合作,就是破壞本會。又說恆實也在台灣,不能讓他碰到胡公浩。
恆順 :這樣做實在是障礙胡居士。
師父 :你這不是障礙胡公浩,這是障礙佛教,破壞佛教啊!
恆順 :我們不知是上人吩咐他去,……
師父 :你問過我沒有?
恆順 :沒有。
師父 :那你就假傳聖旨?你們膽量多大?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恆順 :實在是造反了,我們自認為是老闆。
恆實 :弟子有次在電話上聽到恆長對眞一法師講話的口氣相當侮辱。眞一法師也就忍耐,受他的氣。你不應該對一個法師有這種態度,這是不對的。
師父 :這叫毀謗三寶,作一闡提。
恆良 :有次台灣一些居士獻地造道場,恆雲花很大功夫寫傳眞,後由比丘們經手轉呈上人,我們不知他們有沒有報告師父,我怕那傳眞 就被沉埋了。
師父 :沒有,我沒有見過,沒有聽過!這傳眞弄到那兒去了?你們都想一手遮天啊?後來你們有沒有收到他們打回去的傳眞?
恆良 :沒有,等他們親自到台灣處理事情時,才去看看這幾塊地。這溝通上的問題造成我們在台灣弘法工作上很大的障礙。」
師父
:以前,有些居士在困難時要借錢,可是只我一人答應,那不算;必須法總所有人開會通過才算。所以我們都沒有借錢給人。但今年恆順沒和大家商量就答應借錢給蔡果耀,開出三十萬支票給他。你上欺師父,下欺大眾,喪盡良心啊!
恆順 :我看到蔡果耀寄來的信,應該先拿去律師樓問他們的意見,但我就簽了合同,現在他已宣佈破產,我們拿不回那筆錢。
師父
:你應該負責任,是你開的支票。後來我不讓你簽支票就是這原因,你在背後就毀謗我,說我也有錯的時候,這是我的錯?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借給大學五十萬?這合同在什麼地方?你們兩人打電話到台灣的錢誰出?不讓公浩和恆實碰面又是什麼意思?
恆長 :因胡媽媽寫信批評恆實,幾個法師就決定,到台灣後不讓他們碰面。
師父
:這理由不正確!不論是白衣、黑衣、紅衣,來到這裏都是平等的,誰要是有過錯,大家都可以講。要知道,見我過者是我師,有過則改,無則加勉。子路問過則喜;禹聞善言而拜。你們有什麼功德?怎麼知道她(胡媽媽)不是華嚴海會菩薩再來啊?芝加哥人(恆順)!你憑什麼造謠說王殿君不會講經?你自己也不聽法;也不上早晚課,你是德中之賊,道中之魔啊!
恆順 :我沒有批評他,是旁人告訴我的。
師父
:如果旁人說你是土匪,你信不信?你連土匪都不如,土匪打家劫舍是用生命換的;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偷錢。這些事一定都要弄清楚,要不然看你們罪都在身上,我眞受不了。你們私自設立章程,說我死後如何如何,這是遺囑啊!我還沒死,你們就替我寫遺囑?
恆順 :那章程是保護師父的權利。
師父 :你保護我?眞保護我,怎麼不告訴我?是不是章程立好後,就想種種方法讓我快死?
胡公浩 :郭居土說他們把章程寄到台灣,騙她簽了字,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師父 :你們眞不是人啊!本來我死活沒關係,但我不能因你們要我死我就死,我還要活下去!你根本沒有資格做這事,還無廉恥的寄給人,這都是目無師長啊!
恆順 :打算等初稿寄出後,所有董事集合在聖城開會擬決。上人會說要我們會後作報告。
師父 :報告了沒有?
恆順 :會議記錄譯成中文,已交給師父看了。
師父 :我在病中,怎麼看?你們說每次開會要有三人來報告,結果一個也沒有,就只給我一張通知,教我聽命令??
第五次羯磨(二月三日)
恒嚴
:你們都沒講眞話,我覺得你們已經失掉人身了,希望趁著師父在這,你們快說實情。我遊過地獄,看到種種苦報,有的是自己犯罪自己受;有的是覆藏他罪而不說,這都有果報的。我都不敢看你們,你們好可惜呀!就算能把整個萬佛城拿去了又如何?人肚裏裝很多壞東西,以為可用拜懺、念經來消除,沒有用的。業障會越漲越高,到後來比那不念經的人還壞。地藏經講得都對,希望四位大法師想想地獄果報的可怕,眞心來懺悔!
恆朝 :三步一拜期中,有次上人把我帽子踩在腳下,就是要教我不要貢高我慢。我跟師父的關係就如貓和老鼠,我常想和師父比賽,這眞是大不孝。
師父 :十四日那天把我氣得飯也不能吃,覺也不能睡。第二天早上,你們兩個還跑去加拿大遊山玩水,這叫什麼行為?你們去的時候是用誰的錢?
恆長 :用本會的錢。在這七天的旅行期間,我還以為自己沒有錯,以為是上人不對,不了解大學的情形。
恆順 :二十一日從加拿大回來,一早就接到師父電話:「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不用你。」過兩天,我才認識自己應該發露懺悔。
師父
:錢要用得正當,你遊山玩水,還載關采虹去旅行,關采虹是殺人王,你說身體弱,要跟他學功夫,你體弱就因你不守戒律,身、口、意犯淫才體弱,你不在根本上用功夫,跑到枝末去找,你不知道自己啊!
恆長 :本來我在新加坡,恆順打電話問機票錢是誰出,我就打妄語說已得到上人的許可。
師父 :機票、住宿、吃飯、零錢合起來多少?
恆順 : 四個人通通算在一起,差不多是一千兩百元,關采虹的徒弟說一定會付機票錢。
師父
:你慷他人之慨?你管錢以來,浪費多少?你要不下地獄,就沒有人下地獄了。我收你們這些佛教的敗類,令我多痛心啊!我過橋費,一元,二元我都捨不得;你們就這樣揮霍?
恆通
:恆長、恆順,你們的袈裟那裏去了?恒朝、恆佐,你們也很危險,差一點不能再披上袈裟!對我們出家人來講,這是最可恥的事,你們要深深記得這個教訓!關於此事,我所懷疑的是,法大發展方向很奇怪,不但要朝向一般化,世俗化,而且採男女合班。在萬佛城,男女界限絕對嚴明,為什麼會做這個決定?你們又是如何用錢?我不知道大家的法身慧命就是只值這些錢嗎?這盜用僧物是最重的罪。而且你們不單是十四日那天很不孝,現在更是不孝,一直不肯說眞話,師父身體還帶著重病,你們這樣折磨他老人家?我不願看到大家墮地獄,你們應該把所花的一筆筆錢交待清楚,不要欺騙大眾。人最可恥的不是犯錯,是一錯再錯,這是不可原諒的。
師父
:你們所行所作太卑鄙下流了,連在家俗人都不如啊!所以恆謹說你們的良心被野狗吃了,根本就沒有心肝的。不過,我還是從寬,你們知錯能改,我會幫助你們;你不能痛改前非,就是拿把刀殺了我,我也不會瞋恨的。所以,幾十年前,我就說,初果、二果、三果、四果阿羅漢都不認識我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佛教敗類,怎麼知道我的境界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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