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为心之苗

胸中若正，眼睛就了然；胸中若不正，眼睛蒙蒙差差的

◎节录自《大悲心陀罗尼经》浅释

眼睛就是代表人心的。人眼睛为什么坏？就因为心坏。心若好，眼睛就好；心坏，眼睛就坏。所以美国人从小就教人看人的眼睛；中国人没有这种睁着眼看人眼睛的习惯。你要是望人的眼睛，时间一久，这个人就糗，觉得很不好意思。

关于眼睛，孟子说过：“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胸中若正，眼睛就了然；了，很清朗的。胸中若不正的人，眼睛蒙蒙差差的，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睁也睁不开，闭也闭不上，眼睛总这么眨眨的，也不知睁的好或闭上好？总有这么一种毛病，这叫眸子眊焉。眊，就是看什么也不清楚，有一种障碍似的。为什么？这就因为心里不正，尽有一些邪知邪见，这是一点；或者喝酒喝多了，也会把眼睛喝坏；或者好色，贪色贪多了，也会把眼睛坏了；又或者你火大了，也会把眼睛坏了。总之，有种种的原因。

有那么个笑话说：“这个人啊，他眼睛好，怎么好法呢？他能看见蚊子在四十里外喘气，蚊子怎么喘气，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怎么呢？出门就被一头牛绊倒了！”你说他四十里外，可以看见一只蚊子呼吸；一出门口，有那么大的牛他看不见，就被牛绊得跌倒了？

再讲一个眼睛不好的一个公案。有个眼睛不好的人，白天看不见东西，晚间更看不见东西。怎么样呢？

“乌巾落地当鸦飞”：有一块黑手巾，落到地下了，他看做是一只乌鸦飞起来，又落在那个地方。

“妻子旁边问是谁”：他太太坐在旁边，他问：“是谁呀？”连太太都不认识！

“日照帘窿拾鸡卵”：太阳照着门帘子，他到那儿去拣鸡蛋──他那个门帘子，是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太阳照到里边，地下那么一个黄黄亮亮的地方，他说那是鸡蛋。

“月依花影拣柴扉”：月亮照到花上，地面有花影，他到那儿去拣柴；他看那梅花影，以为是烧火的柴呢！

“闲视古画磨伤鼻”：他没有事情就看画，鼻子都凑到画上来，把鼻子都磨破了。

“忙锁书箱夹断眉”：有一次他很慌张地想锁他的书箱子，因为看不清楚，凑到书箱的地方，一锁，把自己的眉毛夹断了。

“更有一宗堪笑话”：更有一个很可笑的事情，怎样呢？

“吹灯烧破嘴唇皮”：吹灯的时候，嘴凑到灯上，把唇皮烧破了；因为他看不清楚。

所以眼睛不好的人是很辛苦的，那么若有青盲眼暗者，青盲就是一早起来，眼睛睁开是好好的，但是什么也看不见──这又叫鸟蒙眼，好像小鸟的眼睛，一睁开什么也看不见。还是若有白晕赤膜无光明者，白晕是黑眼珠有白点；眼睛晕，也是有一种毛病了。赤膜，就是眼睛红的，前边说那个蛊师是红眼睛的，就是那样。上列这些有种种眼病，眼无光明的人，若能依法修持大悲法门，那眼疾也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