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老和尚追思紀念專集（三）

（編按：此文節錄自華梵東研所佛學組學生陳由斌居士所作之「試論宣化老和尚的佛學貢獻」論文）

從一九八九年皈依宣化上人，至今也已六年了，千千萬萬沒想到師父上人會這麼快就離開娑婆，難道是眾生薄福？

上人千里迢迢，將佛法帶到美國去，就是希望建立「如法」的佛教制度，所以上人的開示往往「冷酷無情」，有時甚至令人吃不消，認為老和尚只會一味地批評別人，卻不知他老人家用了多少苦心在教化頑劣的眾生？嚴厲的說詞背後隱藏多少「血淚」？上人曾說：

由此可知上人要教化美國人的決心。這雖然是相當困難的事，但上人終究做到了，他創造了美國始有僧相的紀錄，建造了如法的道場，及僧伽制度。

認識老和尚的人都知道，上人一生嚴持「日中一食，夜不倒單」，執行「六大宗旨」。尤其在混亂的末世，上人更是正法的代表，眾生的光明。

上人不畏魔的譭謗，到處提倡《楞嚴經》，講正法，破邪顯正。雖然末法時佛門中「魚目混珠」的現象很多，然而上人的願力卻是：

上人更感慨地說：

佛法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佛法有一分假，便不是「正法」。所以我們應該認清楚，即使在寺院中，都有「邪法與外道」，這話是一點都不過份的。甚至有些「稱師作祖」的人，也許正傳著「摻了水的佛教」。上人對此早已開示說：

佛門中有句話說：「寧可千年不往生，不可一日入魔道。」尤其處在宗教「非常發達」的臺灣，到處充滿了「大師、上師、無上師、現代佛、活佛、師尊」的「盜版」職業宗教家。這些打著「如來佛」的廣告，販賣著如來「家業」的傳教師，如果我們不具「四種清淨明誨」的慧眼，恐怕永遠也無法跳出「上師」的手掌心，而成為他們的眷屬，最後終落得──弟子與師，俱陷王難，墮無間獄。

曾經有一位信徒問道：「上人常說：『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為何上人常在萬佛城月刊中，公開批評談論他人的是非？這豈不是言行不一嗎？」上人答道：

由以上這段話，我們可以了解上人那心中「不忍眾生苦」的徹底慈心。所謂「大慈大悲，近乎殘忍」，正是菩薩教化眾生的方便。上人也曾提一詩以明其志：

上人對於護持正法，則多次地開示說：

法雖無正、像、末，但人心卻有正、像、末。上人認為，什麼時候有人用功修行，什麼時候就是正法。如果沒人修行，沒有人讀誦或背誦《楞嚴經》，那就是末法時代了。因為《楞嚴經》中說的「四種清淨明誨」殺盜淫妄，及「五十種陰魔」，把天魔外道的骨頭都給看穿了，說破了。沒有人持戒就是末法，戒在佛法即在也。

上人在一九九○年返臺於高雄勞工中心語重心長地開示，末法是由在家人「單單」護持「一個」出家人造成的。為什麼會這樣呢？上人說 :

希望佛教界對這些話都能痛定思痛，不要再掩耳盜鈴，欺騙眾生。今天臺灣的佛教亂相已經非常嚴重，但都沒有人敢站出來呼籲，眼睜睜看著佛教走向滅亡之路。三步一精舍，五步一大廟，拚命地做法會、超渡、灌頂、傳法、建寺……，而不知去弘揚教義，教導眾生如何了脫生死。佛的根本教義就是教育，使人人都有智慧有擇法眼，知因知果，斷惡修善，而非一味以蓋廟建寺做法會為務。上人嚴厲的說詞，背後隱藏了多少心酸血淚？所謂「但能光照遠，不惜自焚身」，「雖千萬人吾往矣」，正是上人最佳的寫照。

過去中國的佛教，常常讓人誤以為是專門超渡死人的宗教，這令一些知識份子排斥、輕視佛教。上人在圓寂前二年大聲疾呼說 :

的確，佛教有的是三藏十二部經，這麼多無量無邊的智慧寶藏，不去開發它的教義，卻盡在「表面」上用功夫，這實在是很可惜的事。

在亞洲，佛教徒流行著一種錯誤的觀念，大家都以為皈依的師父愈多愈好，這是一種末法的跡象。左皈依一次，右皈依一次，弄得一些法師們水火不容，互相競逐法緣及徒弟。而上人常要求已受過皈依的人，不必再登記皈依證了，只要在一旁隨喜皈依就可以了。上人開示說：

其次是「紅包」的問題。上人一向很反對紅包的習俗，因為這裡包含著一種欺騙的性質。在亞洲佛教徒幾乎把皈依與紅包劃上等號。上人說道 :

上人的真知灼見，確實與眾不同。為了「不忍聖教衰」，上人的獅子吼背後隱藏了多少「慈悲」? 臺灣很多「明星師父」，被皈依弟子捧得高高的，卻忘了自己「荷擔如來家業，度化眾生」的責任，每天只沉醉在名利中，忽略了生死大事。其實三寶弟子碰到出家師父，應該請示佛法，而不是一味地供養紅包。所以上人也都要求弟子能儘量持銀錢戒，儘量少跟錢「結緣」，上人說:

大家都知道「搭衣與一食」，是萬佛城的特有家風。上人尤其特別聲明，凡是跟他出家的，都必須遵守佛制：「日中一食，衣不離身。」所以無論外界如何地批評，甚至排斥、譭謗萬佛城標異現奇，上人也絕不因此改變家風。對於這些流言的詆毀，上人只是說：「這不是我定的，這是佛制，我們要遵守佛制！」但對於比較年老的出家人，上人則方便讓他們吃三餐。這個規矩，一直到上人圓寂前的遺囑交代，始終都沒有變過。上人他自己說：

有人認為戒律是一種「因時因地因人」所造成的，所以「非時食」只是印度人所持的戒，中國人並不適合持此戒。其實這是不對的，因為戒律是佛法中「戒定慧」三無漏學的一部份，都是釋迦牟尼佛親口說的法，如果「戒」學不適合中國人，那麼「定慧」之學也必定不適合中國人了，豈有此理？

下面再談老和尚對「搭衣」的看法。上人嚴格要求跟他出家的人一定要時時搭著衣，衣不離體的。上人說：

上人斬釘截鐵地認為：「出家人一定要搭著衣，否則就沒有比丘相了。」而搭衣本身就是佛弟子的標誌，佛陀本身就是三衣缽具，衣不離體的。這在《陀羅尼集經》中有說：「佛身形作真金色，被赤袈裟。」又《要略念誦經》云：「佛身猶如紫金，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被赤袈裟，跏趺而坐。」可見上人提倡搭衣，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上人一生講述的經典，大約有《華嚴經》、《法華經》、《楞嚴經》……等三十多種。國學部份有《四書》和《易經》、《藥性賦》。其中有三部著作是很特殊，很少人講述的，即《楞嚴咒疏句偈解》、《水鏡回天錄》及《佛祖道影白話解》。

《楞嚴咒疏句偈解》，這是上人在一九七九至一九八七年所講述的，共講了八年。這部咒在佛教歷史上罕有人解釋，唯有清朝的續法大師及武林慈雲寺的柏亭法師曾註解過。上人在一九四九年時獲得《楞嚴咒疏》單行本，自述

之後，上人即在美國宣講《咒疏》，對全咒五百五十四句，逐句以「七言詩」解之，並白話述之，真可謂「空前絕後」的作品，相當珍貴。上人說：

《水鏡回天錄》，是上人在一九八五至一九八九年講述的書，共四年。內容是上人詠讚諸佛菩薩、羅漢、歷代高僧大德、在家居士、古今中外的大德、異人、元首、文豪……等，作一個客觀的評語。正如孔子作《春秋》一樣，上人本著忠貞愛國的心，欲挽回末世的混亂，可以套句孔子的話說：「知我者，其惟水鏡乎！罪我者，其惟水鏡乎！」《水鏡回天錄》正是春秋史筆的一脈薪傳，也是當今世上一本活生生的因果錄。這本書，上人先對人物的一生作簡單介紹，再以八句四言詩去歌讚他，結尾再加「又說偈曰」七言律詩。此書很值得再三翫味，可以讓人知因果、鑑往知來、斷惡修善。

《佛祖道影白話解》，這是上人於一九七二至一九八五年所講，計十三年，共宣講了三百四十六次。這部書主要是自釋迦佛在拈花微笑後，傳法給迦葉尊者，迦葉尊者再傳給二祖阿難尊者，一直到第二十八代東土初祖達摩禪師，才正式將禪法傳入中國。到了三十三祖（即東土六祖）的惠能大師以後，又「一花開五葉」。後來五家又成為七宗，也就是法眼宗、曹洞宗、雲門宗、溈仰宗、臨濟宗、黃龍派及楊岐派，加上牛頭支、兩土聖僧（東土及西土）、天台宗、華嚴宗、慈恩宗、瑜伽宗、律宗、蓮社宗，及近代十大高僧，計三百三十八尊。每尊上人都做「或說偈曰」（即七言八句的律詩）去讚頌之，並於蓮宗六祖永明延壽大師後，又各再加四言八句的詩讚之，可謂對此三百三十八尊祖師都做了詳細的講述。因為原文書是古體文，完全沒有標點符號，加上都是一些禪門的「境界語言」，所以更是難上加難，很難去理解古來大德深祕的境界，只能說「不可說」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其實上人講述這部《佛祖道影》是有一大因緣的。因為這部書當初是由虛雲老和尚於一九五八年寄給上人，信上寫著

且虛老早在一九五六年四月初九，書信傳上人為第九代溈仰宗祖師，書信內容言及

可見上人秉持師訓，將《佛祖道影》講述成白話，令眾生皆得法益，這也是「空前絕後」的。所以，我以為這三部著作是上人的「三訣」，也是眾生的福報，才可以得閱如此珍貴的法寶。

縱觀上人一生，詩詞橫溢，我大略估計最少有二千首詩以上，每句詩都是對仗押韻的，不得不佩服上人甚深的般若智慧。尤其把〈楞嚴咒〉以偈解之，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如果沒有證入「楞嚴大定」的祕境，如何能解之？還有上人在講《佛祖道影》時，有時又超出了歷史文獻資料，讓人聯想起上人真有「宿命通」？上人的願力是

所以上人的著述很多，加上上人的願力──要把佛經翻譯成世界各種語言，這可說是無量無邊的功德。目前法界佛教總會已經譯出上百部的佛經及開示錄；上人圓寂後，這譯經的工作永遠不會間斷，永遠領導著眾生，由黑暗走入光明，由此岸到達彼岸的究竟涅槃。

縱觀上人一生的開示及行持，都很有老子哲學的味道。且上人在《水鏡回天錄》中，對摩訶迦葉尊者評道：

可見上人以為老子乃摩訶迦葉尊者的化身也。而老子一生只五千言，卻深受歷代百姓及修道人所喜愛。上人的言行，很多都與老子不謀而合，如老子言：

上人也常以反面的教化來激勵眾生，如：有人問如何消滅家中的小蚊蟲？上人答：

這是上人何等的慈悲！上人一生以「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語」六大宗旨來教化眾生（其實就是五戒）。很多人不以為然，認為這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何必再開示？可是上人不知開示了多少次：

本來修行就是很簡單的，「道在邇，莫求諸遠」，可是人們總想走捷徑，到處去打游擊，去找「密法」修，真是「人之迷，其日固久」。孰不知「密在汝邊」，能放下一切物欲的追求，及分別執著心，能不發脾氣、不打妄語，當下就是「密法」，就是「道」了！上人一生辛苦體悟出來的六大宗旨，以熾熱的心情，希望貢獻於世，有益於眾生。但是人們卻不屑予以一顧，甚至嗤而笑之，這真是老子所說的：

上人一生倡「不爭」的哲學，跟老子的「不爭」是一樣的。真正不爭的人就是沒有脾氣的人，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上人題詩曰：

上人除了六大宗旨外，另有二首詩，很值得我們終身信受奉行，那就是 :

在《論語》、《孟子》書中，聖人也教我們要「行有不得，反求諸己」。上人的教導也是「反求諸己」的，且上人的身教有時令人措手不及。如一九九三年二月十日，竟發生上人戴著面紗出現在萬佛聖城；原因是弟子違背日中一食及搭衣的規矩，上人在痛心疾首之下，戴著面紗回城。上人說：

上人如此的舉動，真可說是打破佛教界師父蒙羞戴面紗的例子，其實該戴面紗的是犯戒的我們，而不是師父。另外，在一九九二年春天，聖城舉辦了一次空前絕後的「無遮大會」，在大會中上人開示說：

這是我所知道，有師父因為徒弟不孝，而痛打自己的例子，真令人震撼及心痛難過。上人對實踐「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的精神，在此一覽無遺，就如《華嚴經》二十五品所說的：

孔子在《論語》中也說：「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商湯王在祭告天地時也說：「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這些聖人的言行教誨，都是一樣的。唯有以身作則，降伏自己，才能感動別人。此外上人亦有一詩曰：

最後談談上人的「叩頭」哲學。上人曾說他一生修行的祕訣，就是向人叩頭、吃虧來的。上人常對新皈依的弟子說：

甚至上人在美國，還常向徒弟來叩頭；徒弟若不聽話，上人就向他叩個頭，徒弟就聽話了。如早期在美國，有天晚上，上人在聖城妙語堂講經時，沒有一個出家人願意上台講；等講經結束後，從妙語堂回佛殿時，上人是跪著看大眾出門的。他嚴厲責備自己，行無言之教，這真是「太空時代」的修行，居然有師父向徒弟叩頭的事，更證明了上人已達「無我」的精神。此外上人對請來聖城講經的法師，都是親自領眾跪著聽的，這絕非常人所能為的，並不是像外人所說上人有股「傲氣」。

而現在有些學佛者，每天只會向外面的佛來叩頭，而不會向自己心中的佛來叩頭，更不會向父母及一切眾生認錯，這是不圓滿的。我們應該學學天天向父母及一切眾生來叩頭問訊，要不斷地「反求諸己，迴光返照，反聞自性」，要「見賢思齊，見不賢內自省也。」學佛法最終目的就是要了脫生死，古德云：

不斷除情欲的話，是不可能了生死的。《楞嚴經》上云：「淫心不除，塵不可出。」及「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淫，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淫欲」為生死的根本。所以上人一生倡不邪淫、不淫欲，一直到他老人家圓寂前一年，仍不斷地重呼：

上人說萬佛城是很古老的，仍然採男女分校的制度，就是要我們每個人都能守規矩，不邪淫、不墮胎、不吃避孕藥。因為這個「色欲」使這世界變壞的最重要因素。上人說：

現在報紙每天都是些殺盜淫妄的犯罪案件，尤其「殺」跟「淫」，更是氾濫，上人說 :

在《印光大師文鈔》中對「邪淫」的事，大師更有嚴厲的說詞 :

有人也許會懷疑祖師的開示有「言過其實」，或「矯枉過正」的嫌疑，其實不然。正因為末法眾生已造惡到非以「過正」，不足以「矯枉」的地步。祖師的開示，必有他特別的用意，我們不必加以懷疑或揣測，這也是老子「正言若反」的哲學。

上人一生的問答錄相當多，每當上人回答信徒問題時，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上人常常令信眾措手不及，而法喜充滿，連連拍手叫好。上人幽默的答案總是「充滿禪機」的「當下棒喝」！直指人心。我們可以由《六祖壇經》〈頓漸品第八〉中一段話，來看上人的「般若幽默智」，經文曰：

這段意思就是真正明心見性開悟的人，立這個辦法也可以，不立這個辦法也可以，無障無礙；願意來就來，願意去就去，這是指生死自由了；若有人問我問題，就隨便答而不經過思索，但要答得有道理，不是亂講的；這時，到處都是化身，化身不離自性，那麼隨時隨地都得到觀自在和五眼六通。這是指見性的人，可以有這種的功夫，可以隨問隨答，而不會答錯而誤人。下面就舉一些上人對信徒的答覆：

曾有人問上人說：「見師父上人拿著拐杖，為了眾生擔當太多的業力，心裏很難過，請師父慈悲多住世。」上人聽完後，當場把拐杖丟了出去，立刻引起一陣掌聲，上人卻說：「你不難過了吧！」這真是上人「即一切相，掃一切相」的妙般若，您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又上人一生很注重「不發脾氣」及「忍辱行」，因為「佛法不離世間法」，「離世覓菩提，猶如求兔角」，上人說：「人能不發脾氣，什麼業障都能一筆勾消的。」更有趣的，上人曾發明兩句咒語，如：

如果我們仔細去閱讀上人的問答錄及開示錄，你會很容易就啟發自性的智慧，因為「粗言及細言，皆歸第一義」。就如上人常說的：

佛教裡說的五眼六通，只是修行無漏，開悟證果的過程中，循序漸進的般若顯現境界，實在不足為奇的。只是邪正有別，且要以戒行清淨，心無貪欲為後盾，才不至於落入邪道。其實，神通說穿了，也只是「自性通」罷了！佛性本人人具足，五眼六通，亦人人本自具足，只是被無明煩惱給遮藏去了。當然佛在世時，曾警告大眾「不可隨便顯神通」，並非完全「不可」顯神通。如果菩薩有神通，而不示現神通去方便教化眾生，那有神通又有什麼用呢？《華嚴經》〈初發心功德品〉上說得好：「已住究竟一乘道，深入微妙最上法，善知眾生時非時，為利益故現神通。」

很多人都誤會上人是一位搞神通的人，不過我翻遍上人所有的開示錄及錄音帶，還沒找到上人承認過他「有」神通的事。上人說：

如果你認識的上人只限於「神通」而已，那真是太可惜了，可謂非上人真正的弟子。而我所認識的上人不是一位只具「五眼六通」的人，而是一位真正慈悲無我的老長者。所以我所認識的上人是一位用拐杖鞭打自己；沒收每一個人的脾氣，向每個人化緣脾氣；為世界和平免戰爭而絕食；坐輪椅還到處說法；天天向眾生叩頭頂禮的師父，是一位「流血汗，不休息」的大菩薩行者。如果佛教徒只知道他自己的師父是否具有「特異功能」，而不知道師父教化眾生的精神及慈悲，那未免太本末倒置了，可謂非佛弟子也。

上人說他萬里迢迢從亞洲一個人跑到美國來，單人匹馬，匹馬單槍地深入這個外道的地方（完全沒有佛法的地方），就是為了將正法帶入西方。如今萬佛聖城已成為西方最重要的道場，此外還成立許多分道場。上人帶領著萬佛聖城各方弟子，為弘揚正法並團結宗教界而努力，這條漫漫長路，上人正以無比堅忍的腳步走著。上人的願力是所有的眾生要在他之前成佛，他要協助所有眾生，離苦得樂，找到真正的智慧，自在解脫。上人開示說：

上人一生對佛學的貢獻同如虛空，豈是這篇文章所能道盡？他老人家已留給我們無數的法寶，今後我們要更精進修行，遵照六大宗旨去實行，才不至辜負上人一片苦心，並期上人早日乘願再來度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