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慈誨 ─百日禪系列(四)
一九七Ο年十一月十五日~一九七一年四月十四日於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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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工夫
◎1971年3月15日開示於三藩市金山寺
世界上破壞三寶的人比擁護三寶的人多出幾千萬倍,可是這個三寶任何人也破壞不了。為甚麼?就因為它是寶;要真是寶,就沒有法子可以破壞得了。破壞,對人來說壞話,沒有善根的人一聽,就被這個風颳跑了;有善根的人就知道,他所說的是一種破壞的行為。所以沒有眼睛的人,被人一講,就會相信了;有眼睛、有智慧的人,你就講甚麼,他自己有一定的宗旨,不會被這個邪知邪見的人所轉的。
世間的事情,你不要好,你要好,就有人妒忌了;你要不好,他沒有人妒忌的。所以好的人最好不要叫人知道,這個是一個最妙的方法,那麼他就沒有人妒忌了,也沒有人障礙了。
在往昔盡譭謗人,現在你就不譭謗他,他也要譭謗你。這種事情,不單現在是這樣,就是在佛住世的時候也是這樣。在當初釋迦牟尼佛講經說法教化眾生的時候,不知多少外道一天到晚罵他,說佛是外道,又說佛是魔變的,你們不要相信他。現在這個時候比那個時候更厲害。總而言之,你可以用你的智慧眼來觀察一下。我和你們這麼久,天天來「騙」你們,也「騙」我自己,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你們誰要怕騙,就可以找一個不騙的;要不怕騙,那麼就大家來共同研究這個問題。
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說你不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對你不好。為甚麼他要說你不好?他就想你好;他要不想你好的話,他不會說你不好。你們懂這個道理了沒有?要是你明白這個道理了,就是他殺了你,也是成就你的道業了;他要是罵你,正是消你的罪業。所以我有這樣想法:有人罵我,這正是來試驗我的火候怎麼樣?
我給你們說那幾句很簡單的偈頌,「一切是考驗,看爾怎麼辦?覿面若不識,須再從頭煉」,這就是這個道理。你就遇著這個人不是盡說你好、盡讚歎你,你能接受讚歎,這是有工夫;有人來譭謗你,你能接受譭謗,那才是真工夫。
接受譭謗,還要很感謝他的樣子,所以無論任何人對你們講,說你們的師父怎麼怎麼樣壞,你應該很歡喜地接受他這個說法。你說:「是,我們師父是『最壞』的,我們就跟著學這個『壞』呢!」
那麼,果地有一次說:「怎麼想法子把人都抓到這個地方跑不了。」因為有人走,他這麼說。這個世界上,人,生生死、死死生,都一樣生了死、死了生,你怎麼就不許可人來了去、去了來呢?要是沒有來去,就沒有生死了,你看這個道理很現成的,你何必怕人走?為甚麼怕人走?說道場沒有人,道場沒有人,還有個道場呢!道場沒跑就可以了;等這個道場也要「跑」了,那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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