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慈誨 ─百日禪系列（四）
一九七Ο年十一月十五日~一九七一年四月十四日於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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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不溺，入火不焚
◎1971年2月24日開示於三藩市金山寺
•不要著名利
我們修道的人，切記不要著到名上，也不要著到利上。著到名上，將來就會被火燒死；著到利上，就會被水給淹死。你也不求名、也不求利，這就叫「入水不溺，入火不焚」，名就是屬於火，利就屬於水。
你不著名還不能離名，名雖然是假的，可是就是假名你都應該有一個名；不但應該有一個名字，你應該有多幾個名字。為甚麼要有多幾個名字呢？就因為你不好名，所以應該有多幾個名字，你要好名就要一個名字。這一個名字，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了，就很響亮了。
那麼我們人多幾個名字，這並不是不對的。我有一天在街上聽見一個人講：「我這個名字我一定不會改的，怎麼樣子我也不改名字，因為我這個名字是個真的，不能再改一個假名字。」我當時心裏就想：「我說你現在不能改名，你這個形要給你改了，你都作不了主，何況一個名呢！這個名你都不想改，這個身形，你今生是個人，來生或者就是個狗，這個形都改了，你都作不了主，還貪著這麼一個名字有甚麼用呢？」
為甚麼要多幾個名字呢？是很有理由的。因為我們是學佛的，佛最初有一萬個名字，你看多不多？以後又減成一千個名字，以後又減成一百個名字，因為名字太多了，人就不認識這佛了。好像說「這一位佛也是一百個名字，那一位佛也是一百個名字」，究竟哪一個名字是這一位佛，哪一個名字是那一位佛，人記不清濋了。那麼以後佛的名字改才成十個，我們人容易記。
所以佛既然有十個名字，我們就不要十個，也不要八個，那麼三個兩個大約可以，所以人都可以多幾個名字。現在我們這些個人，在家就有一個在家的名，出家又有出家的法名，所以一個人有好幾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都是假的，你不要著住到這個名上了。你不要以為「我就是果寧」，也不要以為「我就是Steve」，還有另一個Steve呢！還有那個果寧呢！所以不要把你自己認得那麼真；你認得那麼真，就會被火給燒了；要是你執著利就被水給淹死。所以也不要貪名，也不要求利。
你要求求自己，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甚麼我成天想要作好事，也不願意去作；我不想作壞事，為甚麼就歡喜作？譬如：我修行，本來不應該偷東西；但總想偷東西，偷點牛奶喝一喝，偷點蜜糖吃一吃，偷點cheese（乳酪）吃一吃。這都是心裏放不下這些個東西，本來不想偷，但是不知道為甚麼就想這個。本來不想講大話，不願意講大話；這講大話是犯戒，偷東西也是犯戒。但是，不知不覺就講大話、就打妄語了，不加思索就可以打妄語，不要想一想「我要打甚麼妄語」。譬如有人問你：「你偷了沒有？」你就偷了，也說：「我沒有偷。」你不用想就說沒有偷，這是一個偷犯了一個戒，打妄語犯了一個戒。
•菸就包括在酒裏頭
好像以前何悟明，他到外邊去抽香菸，回來我問他：「你抽了幾支菸？」「沒有抽喔！」我說：「有人看見你抽了告訴我的。」「哦，那我就抽一支。」你看他先說沒抽，以後他又是抽一支。我說：「你那個菸呢？都哪兒去了？你現在還有幾支？」「現在還有三支」，我說：「你那七支都哪去了？」他說：「這這這，I don't know（我不知道）。」我拿一個棍照他，啪，就打一下，「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甚麼？」我說：「你覺得痛不痛？」「是，是痛！」我又說：「你覺得痛，為甚麼你要講大話（妄語）？」「這這，戒律上沒有說戒菸啦！」我說：「你讀過戒律了嗎？哪個戒律上沒有說戒菸，你一定知道嗎？那個菸就包括在酒裏頭。」「哦，那我不知道啊！」我說：「你不知道？究竟誰知道？」 他眼睛睜得有這麼大，我說：「我這個木頭棍子又落到你頭上了。」「哦！」
還有一個小笑話，我問何悟明說：「你抽菸你自己抽，你還給旁人抽？有人陪著你抽菸嗎？」「沒有。」我說：「在巴士上你拿出香菸，給那一個女人一支香菸，你忘了嗎？」「哦！喔……喔，我、我問她路嘛！我、我，在巴士上問她到哪兒地方去？我不知道路，我問她路，我給她一根香菸。對啦，哦，是啊！」（眾笑）我又說：「你在電郵亭買汽水喝，你從甚麼地方來的錢？」他望望我，問我：「是誰告訴你的？」我說：「你告訴我的嘛，怎麼還問誰告訴我的？你怕我知道，你就告訴我了嘛。」他說：「哦！」
從那以後，他天天跪在那地方去懺悔，就是這回事嘛，你們知道嗎？在你們沒回來以前，他天天都是跪著的；你們一回來之後，大約是怕你們知道他這個毛病，或者是你們以前就欺負他，所以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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