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佛教青年會 Dharma Realm Buddhist Youth (DRBY) :佛青文選

碗空了!

Henry Babcock(法名白親立)講於萬佛聖城大佛殿,2005年6月7日星期二晚萬佛寶懺圓滿日
本站資料室 中譯

編按:本文原載於 Dharma Mirror(正法之鏡),網址:http://www.dharmamirror.org/default.asp
Henry Babcock之父 Jon Babcock(白文天)為上人早期的美國皈依弟子之一;其姐 Sarah Babcock(白慧學;法名白果學)是萬佛聖城法界佛教大學中文講師。Henry Babcock(白親立)於第二年(2006)在聖城再次拜完全程萬佛寶懺。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我叫 Henry Babcock(亨利•白考克)。我的父母是宣公上人早期的皈依弟子。我從1986年起就住在(加州)瑜伽市,得以親近萬佛聖城。事實上,我這一生除了頭六年之外,都住在萬佛聖城附近,因此有幸得以參加聖城裡的功課及佛事。我也在城裡的男校上了八年學。我以作為「美國第二代佛教徒」自豪。但是在這麼多年裡,我從來沒有全程拜完過萬佛寶懺。因此在去年,我就預先決定了今年一定要全程拜完萬佛寶懺。果然,今年我就拜滿全程了!

從一開始,雖然我很高興看到佛殿有這麼多人,我也注意到其中很少有西方人(白人)在拜。我一開始拜時,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主要的原因就是懺本上每尊佛名及唱誦,都是以中文進行,難怪西方人就覺得很困難了!我還行,因為雖然我能講的中文不多,但是我事先知道所有的儀軌都是以中文進行,心裡早有準備。雖然我是美國白人,我覺得自己有一部份還真是中國人。在唱誦佛名的時候,我覺得比較困難一點,因為我沒辦法能以每尊佛名的涵意來作觀想。因此我的注意力就專注在自身禮拜的動作上,以及大眾和我自己唱誦時的聲調,再加上我固執的意志力,我因此也就能不斷地拜下去了。

「心甘情願在這裡受這幾星期苦,讓我有機會能以消除一些舊業。」

我拜懺這段經歷很是困難的。頭幾天我拜得全身痠痛。正當痠痛好轉時,我就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有一天我拜下後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之後病情又好轉了一些。但就在這時候,天氣轉熱了(那時正當初夏)。所以有幾天我就有點偷懶,下午上殿時就沒穿海青,但是我還是堅持拜下去。我知道這都是我必須忍受的考驗。我又有一種看法,就當它是我的業,是我必須消的業。心甘情願在這裡受這幾星期的苦,讓我有機會能以消除一些舊業,並且不造那麼多新業。

結論:我要提供給大家一個我在拜懺期間的想法;不是在拜佛的時候,而是在用齋時的一個想法。一天午齋時,我正吃著我碗裡的飯菜時,我注意到自己吃飯的習慣。我那習慣是,首先我會把碗裡所有飯菜都攪和在一起,但是吃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就會把我最愛的那道菜留到最候才吃;換句話說,我最先動筷的不是我最愛吃的菜,而是我最不歡喜的。因此呢,我每吃掉一口,我碗裡剩下的菜就越來越好吃了。到最後當然就剩下我最愛的那道菜啦!在我吞下最後那口最美味的菜時,我的碗空了,而我,也就飽了!

「但在修行上來講,我們刻意要難行能行。」

我坐在那兒邊吃邊注意到自己的這個習慣時,我就想,這就好像我們修行一樣。一般人都喜歡容易的,願意執取自己最喜愛的:這是用自己的我執心(ego-mind)來行事。但在修行上,我們就刻意要難行能行,與我執心背道而馳。就好像那碗飯,我們先吃最不好的那部份,剩下的就會越來越好。每吃一口,我們就好那麼多,就進步那麼多,我們的心性就越來越清淨,直到吃到最後最好的那一口時,我們就再沒有東西可吃了,也再沒事可做了。因為我們飽了,滿足了。我們的那碗飯菜,我們的自我,或者說我們的業,經過所有的「吃(修行)」就完全空了,但是我們也因此就「飽」了。我們的自性本就具足,但是我們的碗不空時,我們就看不見,不認識。

所以,我很感激萬佛城提供了這樣一個殊勝的機會給我們修行。因為我知道我自己還有許多的「吃」要做--很多的修行要行。我也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再來拜懺時,是以英文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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